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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者上钩(2 / 5)

了。”易怀临在被窝里闷声说。

“热不热?“陈则言把他露出来的头发放在手心上,附身吻了一下,“我去书房,一会儿就回来。”

等人走了,易怀临才出来。

后知后觉地慌乱。

该不会被发现了吧?这都没一个月,平日里已经很克制了,没有过度接触,换个人都会以为我俩是死对头吧

心理世界太丰富也不完全好,他一个人担惊受怕半个小时,好在陈则言告诉他只说谈的学习的事和住校的事。

陈则言已经申请走读了,刚在一起时,是想着抓紧时间申请的,又觉得太突然,怕起怀疑,硬是拖了二十多天才申请的。

“易怀临,你是蜗牛吗?还不出来。”他进来时没看到卧室里有人,往床上一看才发现被自己鼓起一团,缩在一起,很小一个。

“蜗牛”动了动,还是不肯露头,缩在“壳”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嘴好像肿了。”

“今天没让你口,怎么会,”拿他没办法,陈则言就坐在床边,拍了拍被子,“出来,闷不闷?”

“就是肿了,你你弄的”他被拉出来,红着一张脸说,“还咬我。”

“这么委屈啊?”易怀临的脑袋枕头在他的腿上,他轻轻地了两下易怀临的脸。

好像在调情。

一句话刚从脑子里冒出来,他差点炸毛,果断起身,低着头,看起来别别扭扭的。

陈则言笑了声,问他:“怎么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易怀临才憋出一句话:“我脑子可能要打扫一下了。”

“”

再一次沉默,很短的时间,不过是五六秒,陈则言把他搂紧怀里,低声地笑,胸腔都在轻颤,听得他心跳都乱了阵脚,“你怎么这可爱?”

可能是情绪的感染力,易怀临也笑了,脸颊红红的,和那颗红色的泪痣一样漂亮。

——

2019年5月21日晴

他在笑起来很好看,比晴天的太阳还耀眼,而我,也终于被温暖所裹挟。

月底,照常月考。

考前晚上,易怀临拿着数学题去了他哥的房间,熟练地坐到那把属于自己的椅子上。

陈则言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只穿了裤子,上半身赤裸,正抬手擦头发。

易怀临自觉捂住眼睛,转了个身,“我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又不是没看过,捂什么?”陈则言把毛巾放下,并不打算穿上衣服,走过去,“手拿开。”

“不行不行。”易怀临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陈则言略微附身,微凉湿润的手指抬了抬易怀临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湿凉的唇贴上温热的唇,舌尖轻轻划过他的唇缝,不用多说,那张温热的唇就主动张开了。

“嗯”易怀临的身子颤了一下,试探性地回应他哥哥。

陈则言托着他的下巴,一点点加深这个吻,动作温柔,像是在害怕惊醒浅睡的人,那样的轻柔。

情到深处,易怀临伸出胳膊虚虚地搂着陈则言的脖子,伸出舌头去回应,身子软绵绵的,被抱起来都不挣扎一下。

陈则言坐在床边,易怀临坐在他腿上,面对面拥抱,忘我地亲吻,沉入爱欲的世界。

“脸好红。”陈则言的手拍了拍易怀临的后背,比哄小孩儿睡觉还要轻。

等呼吸平稳了,他小声嘀咕一句:“你不让我呼吸。”

明明是吻的太深,到他口中就变了,多了些纯情。

易怀临每次接完吻,脸颊都会变得粉红,眼睛湿漉漉的,说话的腔调软绵绵的,说的话也那样纯情。

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在陈则言眼里是这样的,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无辜地说:“我有点难受,呼吸好乱,可是一想到是在和你接吻就很开心,我之前从来没想过你会亲我……”

“我是不是有点贪心呢,想让你多亲我一会儿,可是我喜欢你好久,好不容易得到你,我这样会不会很难看。”

一不小心就说多了,易怀临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朵,作势要从陈则言腿上下去。

结果他被抱得更紧了,腰被搂住,胸膛贴着胸膛,陈则言的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呼吸很烫,但也比不过那两颗狂跳的心脏热烈。

“多久了?”陈则言闷声去问,声音也没之前冷了,“喜欢我多久了?”

“感觉你不开心了,陈则言。”易怀临不愿意回答,就摸了摸抱着自己的人的后背。

“回答我。”

“不说可以吗?”

“你觉得呢?”

易怀临摸了摸他的后背,突然觉得陈则言好像一个人形挂件,好黏人。

“你这样抱着我好热,松开一点。”易怀临拍了拍他。

陈则言抬头看他。

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冷冷的,很难想到刚才黏人的是他。

被抱的人清清楚楚,打趣道:“哥哥,你刚才好黏人。”

“嗯?你不是我的吗?”陈则言又凑过去咬易怀临的唇。

你不是我的吗?我黏我男朋友怎么了?

“是是是。”易怀临连忙点头,捧着陈则言的脸就要去亲。

陈则言偏开头,也不黏着他了,甚至两个人原本紧贴的胸膛也分开了。

易怀临被拒绝了,有点不伤心,也有点羞耻,更多的是不解,拽了拽陈则言的衣服,说:“你不要生气,我一直是你的。”

哄哄男朋友。

“为什么不说?”陈则言直白地盯着他。

“我”易怀临下意识闪躲,又被捏着脸掰了回去,陈则言语气不冷不淡地,“说话。”

“你记不记得初中运动会时你帮了一个人。”

“记不清了,怎么了?”

易怀临一怔,随后说:“那没事了。”

很快地从陈则言腿上下来,很轻地说了一句:“其实也没多久的。”

一瞬间,陈则言感觉心脏都被拧紧了,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一张侧脸,熟悉又陌生。

在他的初中生活里,易怀临确实是一个过客,他从来没有注意过易怀临。

但只是这一瞬间,他敢笃定那个人就是易怀临。

当初随手帮助的一个人,连印象都没有的一个人,如今是他的弟弟,是他的男朋友。

“易怀临,让你久等了。”陈则言起身抱住他,语气温柔,“委屈你了。”

“五年了,怎么一句话也不愿意说?”

易怀临被他抱在怀里,紧到呼吸都困难,他没有推开,而是用力地回抱。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用力到想要揉进骨肉里,体内流淌着相同的血液,跳动的心脏都在高声说我爱你。

五年的暗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中间的难过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陈则言说他委屈,其实不是的,应该是更多的是苦尽甘来的酸涩。

易怀临的眼眶和鼻尖很快就红了,没有流泪,喉咙酸胀,说不出话来,如鲠在喉。

他没有哭,暗恋的五年里也很少流泪,他知道不会有人为他擦泪,哭了也没用。

“宝宝,你可以哭,”陈则言亲了亲他泛红的眼角,轻声轻语,“对不起。”

易怀临把脸埋进陈则言的颈窝,还是哭了出来,轻轻地摇头,哭着说:“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没有主动过,我不敢”

他却说:“对不起。”

在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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