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

“难道这是——”

“没错，这是我的心脏。”

耶若生的目光似乎透过了虚空，凌驾于一切之上。

决定一切的，只有我的意志

没有心的生物可以存活吗？

当然不行。

但是耶若生，并不在普通的生物范畴之内，她当然可以。

让阿赫斯成为神的关键不在堕神，而是安奈尔雷也就是耶若生本身。

“你既然调查了这么久怎么不调查清楚一点呢？”耶若生并不在意说出一切了。

她将心脏重新丢回了阿赫斯的身体。

“堕神之所以是堕神，一是因为她堕落了，二则是因为她的神性与神格的缺失。”

“这是规则。”

“而我，是为了剥夺一切而生的，自我诞生起，一切的规则都由我说了算。”

无论是杀戮。

还是残忍。

这是她的本性，由混沌恶而生，纯粹的恶意。

规则自然也全部都改变了。

只要耶若生想，可以瞬间继承一切，成为神祇进入更高位面。

在安奈尔雷，在这里，她的领域。

决定一切的。

“只有我的意志。”

祂们不可描述。

不可预测。

不可忽视。

会使人疯狂，是最高等的生物。

只要宇宙永存，祂们便会永存。

神祇，就是这样的生物。

在祂们形成之前，就已经具备了一定的特征。

路琪咬牙，割裂了突然冒出来的触手。

“还想要挣扎？”

耶若生觉得这不免过于无趣了：“我的心脏的用处取决于我，它可以是成神的力量也可以是让人死亡的灾厄。”

“其实你想让萧然复活也不是不可以。”

路琪愣住了。

耶若生拍了拍手，在路琪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个形态各异的玩意。

这些东西他很熟悉，是煞鬼。

之前的游戏副本他都见过。

“你什么意思？”

“人死不能复生，我的权柄又不是生命。”

“但是，我可以提取他的恶念和你纠缠在一起。”

傻子也知道这个结果会怎么样。

路琪不相信这个女人会这么好心。

“你想要什么？”

耶若生勾唇，“所以我才喜欢聪明人啊。”

“我就想看看一个身体里面装着三个灵魂会怎么样，一不小心，可能真就成了怪物了。”耶若生的话就像是魔鬼的低吟。

“恶趣味的疯女人。”路琪啐了一口。

但是，耶若生的话对他而言也充满了诱惑。

“我需要怎么做？”

“很简单，只要你彻底让自己成为安奈尔雷的一员。”耶若生慢慢靠近路琪。

她的手指凝聚出了一滴血，“只要喝下我的一滴血，就可以。”

“好！”

路琪张开嘴，接住那一滴血。

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全部打碎重组了一般，萧然的尸体开始凝聚出淡淡的白光，融合着庞大的“恶”，朝着他的身体侵蚀而来。

“你不是真心想帮助他的。”

“哟，我美丽的艺术品醒来了啊？”

阿赫斯从血泊中站起来。

他打了个响指身上的衣着变了一变，身体从少年期变成了充满了魅惑性感的成年期。

那双赤金色的写轮眼也变得完整。

阿赫斯比平时还要平静。

耶若生眨了眨眼，她歪了歪头，露出了一抹和善的笑，眼睛里带着冰冷的侵略：“我可不喜欢让碰了我东西的人好过。”

能这么处理阿赫斯的，只能是耶若生的允许才行。

“我也没说，这过程会轻松。”

只是让路琪享受这无边的痛苦。

折磨，才刚刚开始。

死亡从来不可怕。

可怕的是活着生不如死。

杀戮与残忍（大结局上篇）

耶若生打了个响指，空间里所有的人都在这一刻禁锢在了某一瞬间。

连同想要冲进来的阿萨卡。

这里的阿萨卡也是回忆里的，真正的阿萨卡还在神域里。

耶若生这才瞄向了被迫躲在了角落里的两个家伙。

诸葛幕反应迅速：“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

孟蝶也跟着小鸡啄米一般点头，“恩人太帅了怎么办。”

诸葛幕：“。”

不止是诸葛幕。

耶若生和阿赫斯都有些无言以对了。

只是两人都没有表露出来。

“知道你们都看到了，别慌，祂会和你们碰面也在我的预料之中。”耶若生嗓音淡漠，带着别样的空灵感。

耶若生也并不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那真相……”

“看你们是如何定义这个真相的。”耶若生说着，目光却是注视着路琪。

路琪已经失去了知觉，但是他的身体依旧在无意识的颤动挣扎。

这游戏里的玩家，最后怎么样，耶若生其实都不关心。

她自己的目的与娱乐达到了就好了。

“去神像下面吧，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一切，真相是什么取决于每个人的理解。”耶若生指了指那断头的堕神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