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这生意您要真有心做,我一定奉陪。您要是不乐意,那我也不多费口舌了。”
“不过您可能不太清楚,我这人有点小气,喜欢睚眦必报。”
聊完,周宴舟不顾孙竟然气得黢黑的脸,弯腰钻进车厢扬长而去,留下骂骂咧咧的孙竟然。
路上,陈淮透过后视镜看着脸色阴沉的周宴舟,一脸担忧道:“这生意要是做不好,岂不是会耽误——”
话音未落,周宴舟冷笑着打断陈淮:“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不要为了那点面子放弃这块肥肉。”
“关文川能一手遮天不成?”
陈淮欲言又止地望了望周宴舟,终究没说话。
周宴舟折腾一天,累得够呛。
一回到落榻的酒店,周宴舟洗漱完什么也没干,直接躺下准备睡一觉。
谁知躺下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凭空冒出陈西那张倔强的面孔,他翻了个身,嘴里骂了句脏话,够长手捡起床头柜的手机,找出陈西的电话,顾不上已经凌晨两点,冲动地按出那串数字。
谁知听筒里传出一道机械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周宴舟一头雾水,连打了四五次都是通话中。
拨到第六次,周宴舟挂断电话,找到陈西的微信给她发了条信息,结果刚发出去就是明晃晃的感叹号。
他这才意识到,他被拉黑了。
周宴舟气不打一处来,刚买的手机又被他砸了个稀巴烂。
他这下彻底睡不着。
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他在卧室里转了两圈,转头走出去,开了瓶红酒。
一杯酒下肚,周宴舟气血上涌,弄得他胸口难受不已。
他点了根烟,狠狠吸了几口,人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赤着脚踩在地毯,仰头对着天花板,慢慢吐出烟雾。
一根烟抽到头,周宴舟胸口的气还没散,他啧了声,笑骂:“小东西真没良心。”
—
月考后,陈西痛定思痛,删了周宴舟所有联系方式,将他送的手机塞到了衣柜里的小匣子,上了锁,决定单方面地跟他断联。
刚开始陈西也不习惯,总是发呆,总是在琢磨周宴舟在做什么,总是在想自己会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