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原司笑着说:算是。夜蛾老师只采用了我的一些想法。
好好,那你对咒具感兴趣吗?
桐原司卖乖道:如果能和组屋先生学习制作咒具,那是我的荣幸。
什么荣幸不荣幸的,我才高兴呢!组屋重男此刻的神情可以用慈祥与欣赏来形容。
对了,你是高专的学生是吧?老爷子转头对夜蛾正道说:那我去高专任教也行。
就当卖个人情,给小徒弟长脸面。
组屋重男的眼角眉梢都是喜意,瞅着都年轻了几岁。
沉浸后继有人,喜得良才的喜悦当中的组屋重男,已经在琢磨该拿哪一件咒具给新收的小徒弟了。
刀剑鞭枪等等都有,组屋重男仓库里的存货多得很。
咒具的长短外形各不相同,特性也不同,还得考虑到和咒术师的相性,术式的类型和强弱,最好能让咒具产生填补短处的作用,这才是最适合的。
等等,徒弟这个称呼有点霉。
一个组屋鞣造,一个柴崎辉,两个人都不是正常人。
虽然不是称呼的错,但接二连三的总归是晦气了一些。
组屋重男想了想,决定给桐原司重新选一个更好、更亲近的称呼。
选什么好呢?
组屋重男兴致高昂。
夜蛾正道抿了抿唇,主动开口,不再让这个误会延续下去:组屋先生
桐原司并不是高专的学生。之前我说是学生,是为了省事。夜蛾正道解释道。
他不想蒙骗组屋先生。
即便延续这个误会对高专有利,但欺骗本身就是个错误。
假象也会有被戳穿的一天。
夜蛾正道深呼吸,做好了组屋先生会反悔的心理准备。
组屋重男一愣,也不生气,问:不是师生,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夜蛾正道略微迟疑。
他和桐原的关系,算得比较清楚的话,应该是合作关系。
两人相处的时间更是不长。
也就是今天,夜蛾正道第一次见到桐原司出手,对桐原司的实力有了判断。
桐原司率先开口:组屋先生,夜蛾老师是很爱护我的长辈。
前阵时间有麻烦追着我跑,夜蛾老师非常担心我的安危,不惜付出代价也要保护我。
夜蛾正道一怔,看向桐原司。
组屋重男眉头一皱,关注点在追着桐原司的麻烦上面
现在解决了没?我还算有点人脉,要是他们还缠着你不放,尽管告诉我。
组屋重男在咒具制造上登峰造极,当代无人能出其左右。
来往接触的都是咒术师,或是家财万贯的财阀。
有点人脉,绝对是谦虚的说法。
组屋重男把桐原司划分到了自己人的阵营里,桐原司的敌人,自然也是他的敌人。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
赶尽杀绝。
和组屋鞣造情况不同。
追着桐原跑的麻烦不论大小,如果不斩草除根,总会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不对敌人手软。
桐原司说:麻烦和总监部有关,中间又牵扯到了千年前就在活跃的诅咒师,名为羂索,他
略过总监部被他一锅端的事,桐原司将近段时间发生的事简短说明。
然后说道:所以我和夜蛾老师都认为,首先需要增强己方力量。
你说他头顶上有缝合线?组屋重男眼眸一沉。
桐原司:是,头顶的缝合线是羂索用术式替换身体的束缚,永远无法愈合。
见组屋重男面色不愉,桐原司问道:您见过他?
组屋重男点头:是,我制作的咒具除了定制之外,其余的一部分会放到黑市去拍卖。
大概二十年前,我见过一个头顶缝合线的女人,拍走了我的作品。
二十年前,女人,缝合线。
诸多关键词加起来,夜蛾正道立即确认她就是顶替别人身份的羂索你看。
您那次出售的咒具是什么?
天逆鉾,能够强制解除一切术式的咒具。组屋重男说。
强制解除一切术式?!
夜蛾正道呼吸都沉重了不少。
组屋先生不愧是当代最强的咒具师。能制造出这种逆天的咒具。
这一柄咒具是我研究古代咒具师留下的资料而制造出来的特级咒具。
组屋重男叹息道:虽然是特级,但除了能够解除术式之外,它没有其他任何可取之处。
无论是硬度,还是锋利度,甚至比不上一级咒具,如果碰到的敌人使用稍微坚硬一些的咒具,仅需要一击,天逆鉾就能被毁坏。
也就是说,天逆鉾只适合在对手并不知晓这柄咒具的作用时迅速出击。
一旦对手反应过来,用咒具反击,天逆鉾就成了一次性用品。
起初我还为我制造出这样一把逆天的咒具而沾沾自喜,给它取名天逆鉾。组屋重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