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纸人便分别跳上他的掌心。
“七七……叫这一声,倒是习惯了。”
第二天清早,这一天也是他们离开平远县的日子。
陈二陈三好奇昨天晚上七少爷为二爷制作的阴阳雷击木的树心物件到底有没有成功,他们早起服侍二爷起床时也没有瞧见什么。
“想知道?”简初柒见他们来问笑道。
陈三:“七少爷,您就别卖关子了,成功了吗?”
“有我出手,自然是成功了。”
陈二喜道:“七少爷厉害,不过那东西被制作成什么样子?”
陈三:“法印?令牌?枣符?”
他说一个,简初柒就摇一下头:“都不是。”
“那是什么?”这回两人疑惑了。
这会儿正把东西全部装入马车。
简初柒靠近桓慕珩身边悄悄喊道:“小七,小八。”
陈二不禁与陈三对视一眼,小七小八,谁啊?
就见二爷胸口的衣襟处稍微动了动,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
不一
会儿,两个圆润的小脑袋钻出,眼睛是圆圆的镂空形状,一齐看向简初柒。
陈二&陈三:“!”
……
民国时期的火车远不如现代完善,比如过程中是没有人报站的,乘客要自己数着到站,乘坐时也只需要出示票据就可以上火车,没有检查身份这一说,也没有安检行李的服务。
火车上倒是有不少的工作人员,比如帮忙提行李的、车僮、杂役、清洁工等。
火车分为一等、二等和三等车厢。
一等最为高级,三等杂乱不堪,人员混杂。
茅阳本来买的就是三等车厢,但由于和简初柒、桓慕珩等人顺路。
简初柒还想和茅阳多谈谈茅山术法,陈二便将其车票升级为了一等车厢的。
这刚上了火车,却是遇见熟人。
“桓爷,倒不知你何时离开了上海,这是要回去?”
“金爷。”桓慕珩对着偶然遇见的来人点点头,道:“金爷也是?”
金显贵哈哈笑道:“是啊,我也要回上海,我这满地方跑的人,今年在外面也跑够了,该回去歇歇了。”
“看来我和桓爷有缘,都是一等车厢,房间很近,回去上海后有空请桓爷喝茶。”
“好,都知晓金爷的茶是顶尖。”桓慕珩道。
“那桓爷可一定要来赏脸。”金显贵寒暄几句,好奇询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他看向简初柒,难得见桓慕珩身边跟着除了陈家四兄弟以外的其他人。
金显贵这个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处处显贵,身材高大,模样富态,脖颈上戴着一条观音玉件的项链,观音两旁也是一颗颗圆润的玉珠子,透着清澈好看的绿意。
他没有穿西装,而是一身长衫,金黄颜色,其上绣着暗纹,好似还暗藏金丝,真是一点也不低调,格外显眼。
再看他的手上,左手大拇指套着绿扳指,无名指和小拇指上都戴着金戒指,右手手腕则戴着一个金手镯,足有半指节宽度,掌心里还转着两个玉球。
这一通打扮看下来,确实不愧于他的名字,真“显贵”。
如果只瞧外表便以为他是待宰的肥羊那就错了。
金显贵虽然是笑眯眯的样子,可他眼底时不时泄露出几分精光,眼厉似刀,额头宽阔饱满,眉型带锋,是个性格其实非常不好惹的人。
再看他手掌骨节宽大,尤其食指和中指的骨节突出,带着厚茧,说明他善用一些武器,比如木仓、刀之类,没准还沾过血,手里有过人命。
他本人便犹如伪装成放下屠刀的菩萨、大善人、普通人,但其实本质未变,气息凶悍浑浊,屠刀能说捡起就捡起。
更何况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排穿黑衣的护卫,个个身材高大威猛,侧兜鼓鼓,一看就装着武器,也格外不好惹。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人跟在金显贵身边,一个上了年纪,一个模样年轻。
两人打扮也天差地别,上了年纪的一身灰衣长袍,朴素简单,模样年轻的一身新潮西装,打领带、佩戴手表,脸上还戴着一副金边眼镜。
他们站在金显贵身后都没有出声,倒是在金显贵问起简初柒时也跟着好奇瞧了两眼。
桓慕珩道:“认的一个弟弟,简初柒。”
“七七,这位是金显贵金爷,专门买卖古董的,与简家的生意倒是一样。”
“金爷。”简初柒笑着问好。
金显贵闻言惊了一瞬,桓爷竟还认个弟弟,这可真是一件稀奇事,这位“简初柒”到底有什么本领,居然能够让桓家的主子认下“弟弟”这个身份?!
乖乖喽,这要是回去上海一宣扬,绝对是一件“大事”。
不说全上海震动,但估计听得人也该不敢置信了。
“简家……也是上海的?”金显贵没听过简家,若有所思道:“哈哈,初柒弟弟,你既然是桓爷认下的弟弟,那也是我弟弟了。”
“我金爷最喜欢结交朋友、兄弟,你们简家同我一样是买卖古董的生意,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他也算是给桓慕珩卖个好。
金显贵可是这一行的龙头老大,不仅在上海有生意,就是北平也有店铺,开得红红火火,背后势力更加不可言说,谁遇到他不称呼一声金爷。
简家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一个照面,竟被简初柒随意得去了。
尤其简初柒才只喊了“金爷”两个字,旁的什么都没说。
若被简家知晓这事儿,估计得是闷一口老血的程度。
但简初柒知晓这都是因为桓慕珩的缘故,看在二爷的面子上,金爷才这样讲。
他要是真不知轻重的提出,大概在这位金爷的印象里就得跌到地上,不怎么看得起。
不过,他才不会帮简家。
哼,不仅不帮,还会下绊子。
要是看到简家倒霉,他反而会非常高兴。
就在简初柒想开口时,桓慕珩替他讲道:“七七算是我桓家的,简家,呵,就算了,不提也罢。”
金显贵闻言一愣:“桓爷这个意思……哈哈我明白了。”
“这位初柒弟弟看来深得桓爷的心啊。”
“七七确实很好。”桓慕珩勾起嘴角笑道。
两人寒暄到此,之后便分别进了房间。
周玉兰被安排在了别处,由两名丫鬟跟随伺候。
“这位金爷在上海很有名吗?”简初柒坐下后问道。
陈三:“我们爷排第一,他排第二或第三这个样子吧。”
“喔。”简初柒的嘴圆了圆:“那他好厉害呀,当然,二哥最厉害。”
陈二拿出茶具沏茶,道:“这位金爷可是白手起家,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在整个大上海占据一席之地被人尊重惧怕,确实不简单。”
“明面上旁人都不敢谈论,这位金爷最初可是盗/墓积累的财富,手里攥着的钱可都是沾了血的,不干净,就是一路爬上来,没几具尸体垫着也不可能。”
发家倒也与简家相似,简初柒想,不过简家还真比不过这位金爷。
“他身上戴着这么些东西,又是玉啊金啊的,不怕招人眼球吗?”
桓慕珩:“在上海,这是金显贵最出名的爱好之一,其二便是出手大方,瞧见他手里盘着的玉球没有,品质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