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标与训狗
说完这句话,白凝推开门,走进办公室。
不过微楞了一楞,郑鸿宇立刻紧追过去,满脸难以置信。
白凝拿起办公桌上的教案,认真核对等会儿课堂上要讲的内容。
一具男性的身体从背后靠近,停驻不过数秒,便鼓足勇气抱住了她的腰。
白凝咬了咬唇,止住差点脱出口的呻吟。
她想起这两天,偷偷下载来观摩的av电影。
办公室,似乎是个不错的偷情地点。
当然,白凝的举止一如既往的不诚实。
她微微偏过头,露出泛起桃色的侧脸和形状优美的颈项,表情又羞又恼:「郑鸿宇,你放手。」
「我不放。」她方才的态度,已经激发出男人潜藏在心底的妄念。
凡事既已开了头,便很难再回到正轨上去。
郑鸿宇摘下眼镜,搁在桌子上,颤抖且滚烫的手小心捧住她的脸:「白凝,你对我也是有好感的,对吗?」
睫毛慌乱地抖了抖,白凝低垂水目,不敢看他,重复道:「你快放手,被人看见了不好……」
不是于礼不合,而是怕人看见。
心底的那撮小火苗越烧越旺,郑鸿宇将箍住她纤腰的手臂收得更紧,严丝合缝地贴上她足以令苦行僧破戒的柔软曲綫,气息渐促,带了点儿恳求与祈盼:「白凝,求你,回答我。」
在等待她回应的间隙。
他心慌意乱,度秒如年。
生或死,天堂或地狱,全在她一念之间。
可人总是贪心的。
哪怕只有一綫生机,他也想要不自量力地试上一试。
等了仿佛一整个世纪,终于听到她的判决。
她说:「我不能……」
不算肯定的回答,对他却不啻仙音。
郑鸿宇欣喜若狂,再也压抑不住澎湃的爱意,珍而重之地吻了上去。
两瓣红唇,蚀骨销魂。
心臟疯狂地跳动着,若不是残存的理智在脑海里拼命示警,他早就收不住力道。
「不……唔……」白凝被动地承受着,被这斯文男人显露出来颠倒狂乱的一面所取悦,身体一点点软化下去。
牙齿怯怯地张开一条缝隙,立刻被对方的舌头趁虚而入,钻进口腔深处,和她亲密勾缠。
她心里清楚得很,迫切需要被满足的,不止是肉欲,更是空虚饥渴的灵魂。
若是纯然的欲火难耐,现而今的约炮软件那样方便,解决需求不过是轻而易举。
又或者,也可以选用更省心的渠道,去高檔会所找隻鸭子,钱色交易,简单直接,且不留后患。
但那不够,远远不够。
她喜欢看男人失控,观赏他们为了博她一笑而神魂颠倒,丑态百出。
她拿他们当玩物,但他们必须全心全意爱她,争先恐后把一颗真心送上,任她肆意踩踏,还要忍着疼痛叫好。
那样才有意思。
白凝从来双标。
若不是郑鸿宇牢牢抱着她,白凝早就化成了一滩水。
为了保持平衡,她迫不得已伸出细白的手指牵住男人的风衣,欲拒还迎,拿不定主意的犹豫模样。
漫长的一吻终了,郑鸿宇艰难离开寸许,看见白凝双颊晕红,美目半开半阖,无措又害羞窘迫,引人生出无限怜惜。
他把她转过来,手掌在她纤弱的后背抚摸,安慰道:「白凝,你别怕,我说过的,你不需要给我任何回应,只要给我这个机会,让我用心爱你。」
「那你这样……算什么呢?」白凝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旋即伸出双臂,阻挡在两人之间,轻轻推他。
郑鸿宇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细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你也喜欢的,不是吗?」
他感觉得到她身体的反应。
软成那样,又香又甜,比他春梦里的滋味,还要好上千万倍。
指尖沾满男人的口水与气味,白凝面红过耳,过了半晌方道:「郑鸿宇,我……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不管我老公对我好还是不好,我都不可能和他离婚。你还年轻,你的人生还有许多种可能,应该认真交往一个适合你的好女孩,结婚生子,而不是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我会祝福你的……」说到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极轻,带着仿佛要哭的颤音。
「可我想要的,只有你。」郑鸿宇用舌尖舔过她掌心,像羽毛轻轻搔过,带来无边麻痒,「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打扰到你的工作和生活,也绝对不会勉强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只求你,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场合,允许我稍微荒唐一点。」
郑鸿宇一定不知道,她怕的不是他荒唐,而是他不够荒唐。
白凝羞涩地抽回湿哒哒的手,声如蚊蚋:「郑鸿宇,我现在脑子里很乱……我……我们不该这样……」
男人又凑近,吻向她的脸颊:「错全在我,是我勉强了你,是我非要强求,白凝,求求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好吗?」
他把她抱上半人多高的办公桌,抬头仰望她,饱含爱意:「我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不求回报,不计后果,哪怕你要我的命,我也可以给你……」
白凝捂住他的嘴,泪盈于睫:「傻瓜,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她要的是他的清高、骄傲、自信,以及全部的自尊心。
她要他像一条狗,匍匐在她脚边摇尾巴,只要她偶尔摸一摸头,夸赞两句,便兴高采烈为她肝脑涂地。
郑鸿宇被她流露出的柔软情感所彻底俘获,热烈地亲吻她的脖颈。
这一次,白凝没有拒绝。
她紧闭着双腿,脚尖在半空中轻轻晃荡,膝盖蹭过男人胯下。
那里,已经坚硬若铁,毫无遮掩地表现出对她的热情与渴望。
可惜,白凝暂时没有犒赏它的打算。
在男人把大掌覆上她胸口的时候,她及时叫停:「不行……」
男人依依不舍地停下动作,小心看向她,生恐她生气。
白凝跳下桌子,因着身体深处散发出来的空虚而脚软,险些跌倒。
郑鸿宇及时把她揽入怀中,柔声道:「没事吧?」
白凝似嗔似怒地横了他一眼,重新拉开距离:「你不要这样……我……我害怕……」
郑鸿宇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你别生气。」
白凝推了推他:「我该去上课了。」
她抱着教案往外走,听见男人说:「白凝,不,小凝,从明天开始,我每天给你带早饭好吗?」
白凝顿了下脚步,回过头,露出个美艶惑人的笑容:「好啊,谢谢你,鸿宇。」
不过少了一个姓氏,却平添了许多亲昵。
留下喜不自胜的男人,她快步赶到教室,距离上课时间还有五分钟。
梁佐依然端端正正坐在第一排,抬头仔细打量她的脸色,站起身关切地道:「白老师,您身体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
白凝冷淡地看他一眼,公事公办的口气:「我没事,谢谢。」
梁佐暗地里磨牙。
出乎他意料的,这位白凝老师真的是油盐不进,无缝可钻。
他要不来她的私人电话,只好厚着脸皮往她办公室打电话,请教问题。
她倒也肯耐着性子解答,但他穿插进去的所有话题及邀约,都被她不留情面地一一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