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必须在那时候下种。贝尼因为风湿病,被迫错过了二月十四日。那是种青菜的日子,那时种下去后就可以不用再去管它。他很想在这几天把它们种下去,但因为这些阔叶作物最好是在月亮快圆的时候下种,所以他决定再等一个礼拜左右的时间看看。他每天早出晚归,无情地驱策着自己。播种工作本身已经结束,但他还是不满足。他狂热地对付着整个春季的农活,因为天气条件很好,而全年的收获又有赖于目前的成绩。他挑着两只沉重的水桶,一次次地到凹穴去装满水,挑回来浇那烟苗和菜园。一个勃克;福列斯特留下来的树桩,在那块新开的刚种完棉花的地里腐烂了。这使他很恼火。他在它周围又是挖,又是砍,然后用带钩的挽链套住了,让老凯撒拖它起来。那老马紧张地拖着,拉着,两胁起伏着。贝尼用一根粗绳子捆住树桩,向凯撒喊道:“驾——起!”和老马一起用力猛拉。忽然,裘弟看见他爸爸脸色变得苍白。贝尼紧紧抓住自己的腰部,跪倒在地上。裘弟赶了过去。“不要紧,我马上就会好的大概我自己用力过度了”他躺在地上,痛苦地折腾着。他喃喃地说:“我就会好的把凯撒牵回厩舍去等一等搀我一把让我骑回家去。”他似乎是折成了两截,痛得直不起腰来。裘弟帮助他站上树桩,他从那儿才设法爬到凯撒的背上。他朝前趴着,把头靠在凯撒的脖子上,紧紧地攥住它的鬃毛。裘弟解开挽链,将马拉出棉花地,穿过栅门进了院子。动弹不得的贝尼无法下马,裘弟拿来了一把椅子给他垫脚下来。贝尼滑到椅子上,又滑到地上,然后爬进屋去。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巴克斯特妈妈从桌子旁转过身来,吓得她“啪”地一声把煎锅扔在地上。“我早就知道!你非得累垮不可。你从来就不知道休息。”贝尼拖着脚挪向床边,脸朝下扑倒在床上。她跟过去,帮他翻了个身,又在他头下垫上一只枕头,替他脱下鞋子,盖上一条薄被。他这才如释重负地伸开两腿,闭上了眼睛。“这下可好了哦,奥拉,这下可好了我马上就会好的。一定是我自己用力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