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扇门打开后,走进来的是一个跟这三家没有任何关系的一个女人。
那两个女侍者摆出进攻的架势:“你是谁!”
时暖暖则是惊讶地张开了嘴,用口型无声地唤道:“薇薇?”
那女人正是本该忙着打官司的魏律师。
魏薇只看了时暖暖一眼,轻幅度地点点头,然后就移开视线,像是不认识她一般,只对着那两个女侍者说话
“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
“闭嘴!谁让你来这背法条的!”那个被踢了膝盖的女人心情十分不好地喝止,这份工打的真够憋屈的,她就是听人命令办事,遇上祁家人真是倒了血霉,先是被踢的感觉一条腿都快废了,现在来了个奇怪的陌生女人上来就劈头盖脸地跟她这个绑架犯背法条!
魏薇讪讪道:“二位别生气,职业习惯了……”
“你是律师?谁派你来的?谁给你开的门?”另一个女侍者还算冷静。
“东街巷的那位派我来的。”魏薇指向时暖暖,“派我来接人。”
东街巷
咦?东街巷?
时暖暖懵了一下。
东街巷的那位……是指谁?
那个人派魏薇来接她?
为什么又凭什么呢?
而令她更惊讶的是,那两个女侍者在听到这句话后竟收回了攻击架势,还指指她说“不早说,背法条吓唬谁呢,人在这,带走吧。”
时暖暖一直到被魏薇扯到归隐山庄外面,都还觉得有些不真实感。
她就这样被救走了?
这么轻易?
时暖暖握了握手中刚拿回的手机,熟悉的触感让她心里踏实了一点。
魏薇一路上说着话:“暖暖啊,我刚知道你出事可急死我了,你说这祁家的人真不是东西,还搞绑架,可惜没留下什么证据,我刚进来就被人拦住搜身了,不然咱们高低告他一次。对了暖暖,绑你手的绳子竟然是个活结,我还以为要解好久……”
时暖暖听着魏薇说话,用手挡了挡刺眼的太阳,随口问道:“薇薇,你不是在打官司吗?”
魏薇叹了声气:“别提了,我那当事人是个单身女性,几年前跟她前夫离婚后,孩子判给了她前夫,她前夫就隔三差五以要抚养费的名义去她独居的地方骚扰她,包括索取钱财和性骚扰等,之前她一直因为小孩而忍着,结果前段时间她那前夫又去找她,说是孩子学校要钱交午餐费,不给钱就不给孩子饭吃。她正好生病了,高烧快四十度了,躺床上起不来,就没听见她那前夫叫门也没听见电话,结果她前夫急了直接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撬锁强行入室,在她家里乱翻一气把值钱地东西全拿走了,她实在受不了了,就报了警,还找律师要打官司告他,另外想重新要回孩子的抚养权。”
“她那前夫是个一只眼,右眼瞎了,她给我看图片,看着像是被生生扣瞎的,这种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查他的履历,你猜怎么着,干净的跟假的似的!标准的好好市民,我觉得不对劲,就想去深入调查下他,找到警察一问,这瞎子男失踪了!”
魏薇带着时暖暖边走边说:“我正愁着我这被告丢了呢,有人又告诉我说你出事了……”
恍恍惚惚地听着魏薇给她讲的这跌宕起伏的案子,突然听到提到了自己,时暖暖猛的回过神:“我?薇薇,谁和你说的我出事的事情?”
她暗暗猜难道是陶北星?难道那两个女侍者是祁霜的人?可陶北星跟东街巷应该没什么关系,看祁霜踹那女侍者那一脚太真实,也不像是演苦肉计。
魏薇住了口,停住步子很是迟疑地想了想:“其实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是她,但是情况紧急,我就没来的及细想,只想着救你了。”
时暖暖也皱了皱眉:“是?”
“周鑫。”
这是一个完全出乎时暖暖意料的答案,甚至说这个名字她都已经快要迷糊了。
她一时完全摸不着头脑:“周鑫……怎么会是……她?”
时暖暖突然想到了什么。
周鑫的姑姑一家搬走后,把房子借给周鑫和妹妹住,而她姑姑的房子正在东街巷!
东街巷是位于江宁东部著名的美食商业区,离市中心较远,但胜在处在江宁的大学城附近。
原本东街巷只是普通的住房区,一堆小巷七弯八绕的,本地人走进去都经常迷路。
后来也不知道被哪个搞开发的看见了商机,开始在东街巷开美食街。
这一开可不得了,原本像迷宫一样让人走的火大的巷子让人改成了美食迷宫,走到哪都是香气扑鼻。
然后……大学生闻着味就来了。
然后……这儿就火了,后来还成旅游景点了。
江宁文旅贴心地在东街巷入口放了公众号二维码,只要扫了码就能领取东街巷地图。
好吃好玩不迷路!
真路痴到跟着地图导航也会走到死路也没事,巷子尽头不是冰冷的墙,而是一家或卖烤串或卖饮料卖什么都有的一家店铺。
店铺一律拉起横幅:前方死路一条,美食带您出逃!
这也是东街巷的一个特色,不少人为了跟这横幅打卡,专往死路钻,回去朋友圈一发:今天玩了“密巷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