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太生气,忘记把那个人的嘴堵上了,安安一定听到了惨叫声。
凌平安轻轻抱住爹爹的头蹭了蹭,轻声道:
“安安不怕,他是坏人。”
玉佩
接下来,所有事全权交给八贤王的人,慕府的护卫只留下了一队守在院外。
黄寻和程双在这时赶到。
程大带着程双一起跳下马车,程双背着药箱急声喊:“安安在哪里?双双哥哥来了。”
凌平安此刻正被凌三抱着,看到程双招了招手:“双双哥哥,安安在这里。”
程双马上跑到他跟前,担心地问:“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凌平安轻轻摇了摇头,眼眶红红地说:“安安没受伤。”
程双看安安乖巧的样子,自己也红了眼着急地朝身后喊:“师父,你快来给安安小少爷看看啊,我看不出来。”
黄寻连忙说:“来了来了。”
凌三抱着孩子往车上走:“你们跟我上车,我们去车上看。”
慕廿辞看着眼睛一直盯着凌平安的慕学芝说:“我派人送你回家。不必担心,你父母那边我已经说过了。不会怪你。明日你再来看安安。”
慕学芝朝慕廿辞躬身:“谢谢家主。学芝明日再来看小叔叔。”
凌平安朝慕学芝挥挥手:“学芝,明天见。”
慕学芝:“嗯,明天见。”
慕家的马车一走,整条巷子就显得空荡了起来。
这时,又有一辆马车从巷子另一边驶了进来。
八贤王实在是挂心这件事情,所以一听到消息就还是赶了过来。
刚好这时有官兵从张成身上,搜出了几件不属于他的东西。
官兵将东西都交给头儿。
官员就想拿去问问门口的慕家人,有没有他们的。
结果院外只有一辆马车,还是他们八贤王的。慕家一个人影都不见了,走得也太利索了。
八贤王下车,就看到小官员一脸复杂的神色,便问道:“怎么了?”
小官员手里捧着几个玉佩和首饰说:“这些是从犯人身上搜出来的,里面好像有慕家小少爷的东西,我准备还给他们的,结果人都走了。”
八贤王“嗯”了一声,准备叫他跟自己好好汇报一下目前的情况。
结果一眼就看到了里面一块熟悉的玉佩。
小官员见王爷直直地盯着他手里的东西,惶恐地问:“王……王爷,怎么了?这些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八贤王从小官员手中抽出已经泛黄的麒麟玉佩,大拇指摩挲了一下。
“齐玉,你说这些东西是从犯人身上搜出来的?”八贤王声音有些发颤,疾步向院内走去。
齐玉连忙跟上:“是的,王爷!”然后指着地上哀哀叫唤的张成,“王爷,就是他。”
八贤王立马举着玉佩喝问张成:“告诉本王,这是谁的?”
张成见来人自称本王,像是见到了希望:“我说,我说,只要您饶我不死。”
八贤王:“只要你说,本王保你不死。”
-
慕家马车内,黄寻仔细地为凌平安做检查。
黄寻手一碰到凌平安的头,凌平安就小小地抽了一口气。
黄寻瞬间将手动作放得更轻,轻轻将凌平安的头摸了一圈。
孩子的头现在头发散着还看不出来,实际上整个头都肿了一圈。
黄寻:……
黄寻接着检查了其他地方,还好,除了手臂和背部有一点淤青,骨头没有伤到。
凌三给安安穿好衣服,见黄寻面色凝重,一只手抓紧了慕廿辞的,将慕廿辞的手都捏红了。
“黄医师,安安怎么了?”凌三不安地问道。
慕廿辞和木白也把黄寻盯着。
黄寻擦了擦头上的汗:“慕爷,凌公子。安安小少爷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头部疑似遭了重击,有些肿。
晚上睡觉的时候,枕头垫高一些,软一些,这样碰到不会太疼。
如果明天睡醒还是像现在这样说话清晰,就没事儿了。”
黄寻一着急将师父教的专业术语都说了出来。
车内所有大人都瞬间红了眼睛。
安安也听懂了,有些小声地跟凌三说:“爹爹,安安没有很疼,真的。”
凌三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慕廿辞闭了闭眼……
“安安乖,爹爹不怪你。疼要说出来,你跟爹爹说哪里疼,好不好?”
安安扁着着小嘴,钻进凌三怀里:
“呜呜呜……真的好痛……呜呜
安安痛的时候……就想爹爹,想父亲,……想师叔祖,想曾祖父,想烨哥哥……想所有人。
都是安安不乖……没有听爹爹和父亲的话……差点被坏人卖掉。
呜呜呜……”
木白听到这里孙子说想他的时候,就赶紧掀开帘子去了车厢外。
程双本来就爱哭,这会儿也跟着凌平安和凌三一起掉眼泪。
慕廿辞将凌三和安安拥在怀里,不住地安慰:“安安没有不乖,安安最乖了,是父亲错了。”
黄寻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等到下车。
下车后,黄寻对凌三说:“我让双双煎点消肿止疼的药,让小少爷喝了再睡。今晚就别吃其他东西了,水也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