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欢心头一怔。
她唇角冷嘲勾起。
她淡声道:“怎么,发现一直以来宝贝的女儿是假的。一脚踢开后,就迫不及待要找干女儿了?”
“劳伦先生,是这样么?”
她视线,不咸不淡看向车里沉稳的男人。
在车里暖黄的光线之下,映衬男人的眉头越发英挺,西装矜贵。
他半倚在车座,西装裤腿修长有力。
男人咬着烟,嗓音温淡道:“你什么时候见我,能不是这样的语气?”
南欢微笑。
她说道:“我们很熟吗?你三番五次的骚扰我,纠缠我。你到底居心何为,劳伦先生?”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在咖啡厅,你就已经说了是最后一次找我。还是您口中的最后一次,是每一次?”
她唇角叽嘲,巴掌大的秀脸清艳动人。
车里的男人眸子深黑闪烁,看了她许久。
“福伯。”
他唇角温淡。
仆人福伯打开一枚精致的首饰盒,对南欢。
福伯道:“南欢小姐,您误会了。这是先生的赔礼,您若是接了,今天战家和您的事,劳伦家族就算是过去了。”
南欢神色微顿。
她缓缓看向。
她没说话,提步走了过去。
在伸手的一刹那,却被一个沉稳宽阔炙热的男人的手,有力的握住。
她神色一变,“你……你松手!你想干什么?”
南欢想要抽回手,却被男人扣住。
动作之快,她几乎没能甩开。
男人已经为她佩戴完手链。
他唇角温淡,“福伯。开车。”
仆人福伯上车,拉好车门,柯尼塞格离去。
南欢:“……”
看向手腕上被男人戴上的手链,她立刻扯了下来。
她看向车离开的方向。
她紧紧咬唇。
他这是,什么意思?
别离开我
柯尼塞格的车里。
黑色的车窗迎来清风。
男人眸子墨黑,他拿出西装怀里的怀表。
他咬着烟,烟雾缭绕,他的眼神愈发迷离。
“福伯。”
“……先生?”
只听得男人温淡道:“她的手,很像那晚的人的手。”
也是像那夜一样温热,娇软。
福伯一愣,原来先生刚才亲手为南欢小姐戴手链,是为了……
只见劳伦淡淡拿过一根细长的头发丝。
他吩咐道:“去做亲子鉴定。”
仆人福伯接过,点头。
苏洛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跟劳伦家族没有血缘关系。
现在该轮到南欢小姐了……
肺癌晚期,先生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
他们必须要在三个月之内,找到大小姐。
劳伦家族若非有先生坐镇,那些家族里一个个虎视眈眈的人,哪一个不唯利是图的?
只有让大小姐继承先生的家族,才能震慑住那帮人。
一切都是为了劳伦家族……
“是,先生。”
福伯酸涩接过头发丝,放在帕子里。
接下来。
就看结果了!
希望上天眷顾先生。
……
南欢回到了星辰花园。
南哨早早等候着,略显焦虑,“欢儿啊!你可算回来了。今天战家宴会上听说出了大事啊!那个苏洛,被拆穿了,不是劳伦千金……”
南欢淡淡应声。
“嗯。”
她兀自去冰箱,取一瓶冰水,解渴喝了一口。
南哨紧张问道:“那劳伦家族的真千金,是谁啊?他们找到了吗?”
老天保佑!
保佑劳伦不要发现欢儿!
叶柔用自己的命,换来的欢儿无忧无虑,不能再被劳伦家族认回去了!
要把她藏好……
南欢秀眉微动,她看向老头。
她道:“你怎么这么关心劳伦家族的事?”
南哨剧烈咳嗽,紧张道:“八卦嘛,你就说说吧,好欢儿!”
南欢说道:“自然是没找到了。”
南哨心惊肉跳,真的没找到吗??
短暂松了口气的同时。
南哨又看见了欢儿手腕上,那一抹手链!
老头腾得起身,震惊道:“这手链!……欢儿,你是哪来的?”
这……
这不是当年叶柔的手链吗!
那时还早,是叶柔陪嫁到劳伦家族戴着的,是传家宝,后来怀了欢儿之后,这条手链再也没出现过了。
南欢道:“哦。那个男人送我的。”
她淡淡道:“他拦了我,非说要赔礼。就送了。”
她路上没地方放,就只能戴回去。
南哨震惊,劳伦……
怎么会。
劳伦怎么会给欢儿戴叶柔的手链?
劳伦已经出手了吗?
不,绝对不能!
南哨道:“欢儿,你赶紧摘下来!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去帮你还回去吧。”
上手亲自把孙女的手链,拿了下来。
南欢没怎么在意。
她淡淡道:“还回去?你想趁机捞点钱回来是么。”
老头咳嗽一声,“不会的。拿人手短,欢儿,你在家好好待着啊。咱们不欠别人的,小门小户的不攀人家大家族,省得人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