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晚,萧元漓抓着她的手腕喊出了‘沉萸’两个字。
自那之后,她很是反感萧元漓。
“别说你,萧玉痕不也是?”
听了这话,秦荔先是怔着,不久后才如恍然大悟般道:“对,萧姨也是。你不觉得很怪吗?四年之间我们都对她有莫名其妙的好感,就在两个月前,那种好感又消失了。”
“难道她是神仙啊?”
秦荔嗤道:“别抬举她。”
“那我再去查查,你准备一下珠宝展的事。对了,最后问你一遍,我们肯定要找帮手,你选萧玉痕还是萧元漓?”
秦荔半点不犹豫:“我选萧沉萸。”
萧沉萸去关娴家里试衣服,正好碰着楼菡也在,三人眼光各是不同,萧沉萸的想法是穿件朴素简单的,她不是主角,不过去和庄铃叙叙旧,再瞧一瞧令无数藏家趋之若鹜的珠宝。
而关娴钟情于缀满玫瑰花的纱裙,认为这般打扮有雍容华贵之气,足以压住全场。
楼菡则更爱性感柔软的浅蓝柔丝开叉长裙,虽说是深v,但配了件银色亮片珍珠短衫,显得柔和克制,颇有冷艳之意。
原本三人在选,到最后就成了楼菡和关娴的争执。
争着争着,楼菡气上头,随手拿起旁边的珍珠腰带,毫不手软地抽在关娴的娇臀上。
关娴疼地乱叫,萧沉萸在一旁看热闹。
不一会儿,关娴轰轰烈烈地投降。
萧沉萸明日的衣服也在霸权压迫之下确认下来。
楼菡放下珍珠腰带,抚了抚鬓发,温柔端淑地坐在萧沉萸对面,道:“沉萸,让你看笑话了,我平时不这样,都怪关娴。”
萧沉萸笑着附和她:“我知道,菡姨最会疼人了。”
一旁的关娴倒抽一口凉气,默默坐在垫子上,“那我明天穿什么?”
楼菡翻了个白眼:“谁关心你穿什么?”
关娴道:“……赶明儿我一定做个亲子鉴定!”
楼菡附议:“正好,我也想做来着!我们楼家往上数十代,都出不了你这样的。”
这番话已经听过无数次,萧沉萸早已习惯,被迫挺身而出去拉架:“菡姨别生气,我帮关娴挑。”
关娴立即跳起来躲到她背后:“我让沉萸帮我挑,你赶紧走!”
楼菡冷笑一声,转脸对着萧沉萸时又是另一幅面孔,笑的善解人意。
又叙了几句,楼菡才走。
关娴这才坐到椅子上,长叹一声:“你说我妈要是知道她买来的书我一字没看,会怎么样?”
萧沉萸服气了:“你是真敢,菡姨会掐死你的。”
关娴点头:“那我只能……来世做个好学的人。”
萧沉萸道:“……”
两人聊了阵,关娴又从席子下面捞出一迭扑克牌来。
萧沉萸勉为其难跟她玩了两局,最后劝道:“你还是看看吧,我听说沉浅大学开学也有试卷要做,我猜菡姨又给你走关系了,那些书估计就是考试范围,只是不好明说。”
再者,让关娴知道,岂非人人知道了?
对学校名声也不大好。
关娴吓了一跳:“我妈真是对我寄予厚望。”
萧沉萸无奈地拿扑克牌敲她脑门:“不然呢?”
关娴也忘记那些书被她垫在哪张桌子底下了,一时有些心慌。
萧沉萸见状,从一堆礼服中找出一件最适合关娴的来,道:“那我先走了,你慢慢找。”
关娴让家里司机送她,并将楼菡为她选的衣服包好放进车里。
回到房里翻箱倒柜半天,这才从衣柜角落发现那些书。
不过也没有翻页,只是将它们放到书架上,自己下楼溜达去了。
楼菡不大爱花,倒是喜欢竹子。
她曾往门前种过竹,但来客说‘门前不栽竹,房后不种树’,楼菡听了没当回事,很是相信自己的决定。可当她知道门前种竹确实有影响时,半夜偷偷去把竹子挖了,次日隻跟人说不知情,或许和那竹子无缘什么的。
便直到现在,门前这两块地就用来种菜了。
关娴蹲身瞧了瞧,道:“这西红柿可真能长。”
刚摘了一个,拿袖子胡乱擦了擦,往嘴里塞去,熟料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小姐?”
关娴吓了一大跳,西红柿从手里滚出去。
她深吸一口气,起身看向身后,见是家中面熟的工作人员,忍得辛苦:“有事?”
难道是楼菡走前派来监督她读书的?
关娴心虚的不得了。
那名工作人员约莫是觉得她好说话,将掉地上的西红柿捡起来,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怕小姐不开心,刚才楼总对您的态度不太好,又对萧家小姐那么亲热,我看着也为小姐不平。”
关娴面上的心虚之色退去,取而代之地是怀疑与冷淡。
那名工作人员眼睛微睁,笑意深切。弦珠夫
关娴问:“你叫?”
这人以为前一句话说到她心底里了,立即报上姓名。
关娴回厅室里,叫了管事来。
隻一件事,遣方才多嘴的那人离家去。
管事虽不明前因,但很快照办,寻了个由头辞掉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