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块说得对,iao宝回头是岸,看看我们deep!]
[deep霸霸怎么就今天不在,要让他听到这个假甜心的事儿,早就用钱的力量让iao宝清醒了!]
[……不会是deep真的三十以上头顶寸草不生,所以iao才被骗子迷了眼]
[用户6xxx因发布弹幕“……不会是deep真的三十以上……”被房管因为帅罚八块禁言一天。原因:诅咒/人身攻击。]
[???]
[八块,你看起来不仅是iao的妈粉,还是deep的妈粉]
[老板当老板的妈粉,嘿,稀奇]
江挽鲤本来还想跟抹黑deep的弹幕对线,桌面的手机逢时亮起。
他转过头,接起电话。
“挽鲤,我到楼下了。”霖姐一如既往地干练,“我今天不是说了,让你发个日常微博吗?你的粉丝都把我私信堆爆了!”
江挽鲤才想起回家前霖姐叮嘱过的事儿,淡淡应了一声,跟着在弹幕敲字:
[因为帅罚八块:有点事,下次再一起玩吧。]
“我马上就下来。”
关掉游戏和网页,他把笔记本收进袋子里,随后打开相册。
幸好今天中午他在家拍了妈妈精心准备的午餐,江挽鲤编辑了日常,随手发送。
然后悄然地收拾好东西,转身下楼。
直播间里,简渺送走八块,也感觉累了,便也退了游戏:“今天会直播久一点,大家有没有什么想看的?”
[老婆是知道明天我要上班,所以陪我享受周日最后的时光吗?]
不是,是打算一口气把剩下的十五个小时播完,然后好好休假。
但简渺自然不会说,于是挑了弹幕刷得最多的一部有版权的纪录片,调出来播放。
调试的时候顺手看了一眼手机,扫见微博的一条特别关注的推送。
[江挽鲤v:今晚是妈妈的爱心蟹黄面。]
江宴濯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他看了会儿漆黑的天花板,随手把枕边的手机摸起来,刚解锁就看到一条直播通知。
[亲爱的“deep”,您订阅的主播iao正在直播中哦~]
触开直播间,上面赫然显示这直播时长:14小时23分,而现在的时间:凌晨三点三十一。
算了算时间,简渺几乎是从他离开家之后就开了直播,并且一直播到现在。
江宴濯皱着眉,先看了一眼弹幕。
因为简渺在播纪录片,弹幕没有人吵架很和谐,热度也在平均值。
想到了什么,江宴濯轻触屏幕。
[deep:怎么播那么久?]
[deep:吃饭了没?]
他是炫彩弹幕,即便简渺看得认真,还是能从副屏上看到。
“后面一段时间有事要忙,把剩下的时间播了。刚吃过饭。”说完,简渺想起了那条微博推送,一点点试探,“老板呢?吃饭没?”
[deep:吃了。]
“喔,吃了什么呀?”
因为主播互动了,弹幕纷纷开始刷晚饭菜品。
[deep:蟹黄面。]
看着显眼的炫彩弹幕,简渺微微一怔。
对上号了,deep真的就是江挽鲤。
一阵辈分变迁的崇敬感油然而生,简渺不由地坐直了身子,对着镜头:“好,蟹黄面好。”
江宴濯:“……”这是,想吃蟹黄面了?
不过简渺刚出车祸,饮食方面还得注意。江宴濯把食谱记在了备忘录上。
弄好之后,江宴濯便起身做早饭。
他是要去问问学长,为什么刚出车祸不好好休息,大半夜在跟弹幕熬鹰。
江宴濯准备了早餐和午餐,他周一只有两节大课,下午放学就能回来做饭。
早饭是三明治,午饭蒸排骨和骨头汤,刚把时间定好,江宴濯便回头去看直播间。
不巧,三分钟前iao下播了。
播了整整十五个小时。
还没等他点开直播回放,一条消息又悄声闪入屏幕。
[简渺:这几天你还要上课,跑来跑去不方便,你早上来的时候带两件换洗的衣服,过来住两天?]
江宴濯看着最后几个字,眉眼漾开深深的笑意。
简渺向来对直播时间有着严格的安排,没有特殊情况不会多播。
……今天特意熬了十五个小时,是把这个月的时长都熬完,然后邀请他去小住几天么?
江宴濯回了个好。
然后就收到了简渺一张震惊的表情包。
[简渺:你是还没睡还是刚睡醒?]
江宴濯看着那张震惊的表情包笑了许久。
[江宴濯:睡醒一阵了。]
[江宴濯:学长还没睡的话,我现在过去?]
[江宴濯:不然过两个小时你睡着了,我还吵醒你。]
看着三连发送到手机上的消息,在浴室里的简渺眨了眨眼。
他刚下播,本来是打算洗个澡就睡觉的,临睡前忽然想起小学弟,想给他留个言。
没想到他这个点居然醒着。
[简渺:不着急,你先收拾。]
[简渺:晚上黑,注意安全。]
说完,简渺就赶紧把浴缸的水放满,小心翼翼地垫好浴巾把腿靠上去,用一个不怎么文雅但迅速的姿势洗澡。
他有轻微的洁癖,昨晚回家因为脚伤和身体累,只能草草地冲了一下,今天便明显感觉不太舒服了。
既然江宴濯要来,他便放快了速度,洗了一层泡之后便小心翼翼地出来冲干净。
简渺吹完头发的时候,才发现腿上不舒服,低头去看的时候吹乱的刘海落到眼睛里。
熬了十五个小时,眼睛有点干涩,他随手从洗漱台上找了个日常用的夹子别住刘海,然后低头去看腿。
他都那么折腾了,腿上的纱布还是没保住,沾湿了大半截。
正烦恼着应该是用吹风吹干还是换一块新的时候,门铃响了。
然后手机也跟着亮了亮。
[江宴濯:我进来了,学长睡着了吗?]
[简渺:还没,你输密码吧,我在房间。]
回完消息,简渺还是把腿上的纱布拆了,放下裤腿穿上棉拖,慢慢地走出卧室。
于是,江宴濯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简渺顶着一头蓬松柔软的头发,探头看他。
额前稍长的刘海被一个浅蓝色的毛绒兔子发夹别住,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还有下面松墨描绘般的眉眼。
超乎意料的可爱,让江宴濯光是看着就愣在原地。
心脏顿时像被舔到的棉花糖,软软甜甜地塌陷了一块儿。
偏偏,简渺似乎不自知。
“来了?东西多不多,快进来。”他慢慢踮着脚往江宴濯跟前走,本来想帮他拿东西,却发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江宴濯安静地看着迎到目前的人。简渺靠近的时候还能闻到一股被水雾氤氲的黄桃奶油香。
跟上次在毯子上闻到的干燥而清淡的味道不同,眼前的味道带着一阵澡后的暖意,软软甜甜,在深夜当中异样可口。
几乎是一瞬间就将江宴濯藏匿在胸口的歹念勾/引而出,他的呼吸瞬间沉了下来。
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