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和姊夫的亲密事,面上有些尴尬,忽然想起去年在虞府假山似乎也曾有过一回,难道那时他们就已经……
假山后面的动静愈发大了,虞灵珊红着脸就要悄声离去,这时虞灵枝的声音再度响起,教她缓了步子。
虞灵枝被荆复吻得气息不稳,声音还有点喘:“虞氏的事,多谢你。”
“你先别急着谢我。”荆复可还记得白日之事,“不久之后大军就要攻城,你就好生待在庄子里,少出门。”
虞灵枝有点担忧:“能确保万无一失吗?我总担心……”
“担心什么,我最危急的时刻就是那穿心一箭,其他时候还b不得那时。”故意打趣她,也有安抚的意思。
果然,虞灵枝不满地撇了撇嘴:“你又旧事重提,我是说认真的。”
荆复敛了笑意,半真半假道:“若是上天不眷顾,教我这次si了,那我必不会让你独活,h泉路上,有阿枝相伴,也si而无憾了。”
虞灵枝没好气地锤了下他的x口,又说这种话来吓唬她,不过教他这样打诨cha科了一番,心里的不安也驱散了些。
这话她半点没当真,假山背后的虞灵珊却当真了,心跳如鼓,回到荆复安排的住处时,仍没缓过来。
她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荆复果然是为了报复虞灵枝。
“娘子的脸se怎的这样差?”
虞灵珊抬头,对上阿时关切的眼神,他的瞳se很浅,清澈见底,此刻完完全全倒映着她的面容。
她轻声道:“阿时,你说过,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对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阿时虽不知她遇到何事,仍旧面se认真:“我的一切都属于娘子,包括我的x命。”
虞灵珊露出一抹稍显病态的笑容来:“乖,我知道。”
——
“你们这是做什么?”
虞灵枝不解地望着面前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少年,他旁边的少nv面se严肃,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虞灵珊径直望向荆复:“他就是当初s箭之人,害得你九si一生的元凶,不过幕后主使却是我,冤有头债有主,世子就算要报当日之仇,也该找对人。”
“灵珊,你这是……”
“阿姊。”虞灵珊打断她,眼神却是紧盯着荆复,“你不用替我说话,我当初也是怕你闹出丑闻牵连我,自作主张安排了杀手,倒是连累你担下这罪责,如今我二人特来请罪,任凭世子处置,绝无怨言。”
荆复安抚x拍了拍虞灵枝的手,一脸兴味:“你是阿枝亲妹,我要是真的处置了你,阿枝从此记恨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听上去似乎很在意阿姊的想法,这样看来只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才薄待阿姊。
虞灵珊g脆道:“世子心善,愿意放过我,那他就交由世子处置了,我向您保证,他绝不会反抗。”
被撇得gg净净,没有一丝犹豫,少年闻言面se丝毫未变,从头到尾一个字也没说,反而上前一步,微微抬起头,一副视si如归的模样。
“啧。”再继续逗弄这两人,他的手臂就要被虞灵枝掐得废了。
同她咬耳朵:“这么护短呀,逗一下都不行?怎么说我当初也是结结实实挨了一箭。”
虞灵枝小声道:“你这样说,他们两个都要反目成仇了。”
“那可不见得。”这小子看着是个憨傻的,小娘子教他去si眼睛都不眨一下,又怎会记恨。
荆复正se道:“当日之仇,我已在别处讨了回来,如今要你二人的x命也无用,不必上赶着来送si。”
这话说得不算太好听,虞灵珊反倒松了口气,不过须臾心又揪起来。
别处?
阿姊私下到底吃了多少苦头?
这天夜里,荆复十分大度地将虞灵枝让了出来,也好让她们姊妹二人说些t己话。
虞灵珊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几杯茶水下肚,才缓和些。
“阿姊如今是真的放下崔珩了么?”虞灵枝为了能够嫁给崔珩做的那些事她都看在眼里,疑心她是为形势所迫才委身荆复。
“那是自然。”
“阿姊别想诓我,你房内挂满了崔珩的字画,几年如一日的临摹,我不信你能那么快忘了他,若是有重来的机会,你还是会选择崔珩罢?”
虞灵枝沉默了下,方才开口道:“你说的没错,我曾经是很喜欢他的,做梦都想嫁给他,接近他,我从来没后悔过。”
她实在太了解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不喜变数,喜欢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扪心自问,若是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自己也不知道会如何抉择。
“我就知道没有人b我更了解阿姊。”虞灵珊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神se。
“也说不定呢,充满未知的生活也许会有惊喜呢?”虞灵枝冲她眨眨眼,语气轻快。
虞灵珊傻了眼。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没有人b她更了解虞灵枝,自然也清楚她这个含糊不清的回答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
看来,她是真的要唤一声姊夫了。
——
翌日,荆复匆匆离了庄子,去了军营,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虞灵枝抱怨道:“哪里就那么急了,说个话的工夫也没有。”
阿青只是笑笑,一脸yu言又止,临走时没忍住开口:“郎君今日似乎心绪不佳。”
不等虞灵枝问清楚,他就先行离去了。
她忽然想到荆复原本说昨晚要来向她讨要一物,夜里才能安枕,却并未等到他来,今日又不告而别,如此已经显而易见了。
颇有些头疼地扶额,虞灵珊见了顾不上逗弄阿时,忙关切询问她身子可有不适。
虞灵枝摇了摇头,将她拉到一旁:“你是用了什么法子,才教那个小郎君对你这般si心塌地的?”
虞灵珊瞪大眼睛,喃喃道:“阿姊竟也有向我讨教的时候。”
“怎么,他对你不上心么?”
虞灵枝叹了口气:“他哪里都好,就是度量太小,难哄极了。”只怕是话又听了半句,憋着一肚子气去了军营。
虞灵珊一脸得意:“我哪需要哄,不过是同养狗一般罢了。”
虞灵枝不yu理她,转头瞥见打络子的穗禾,又是叹了口气,枉她自诩jg于此道,竟是拿一个郎君毫无办法,甚至还b不上穗禾。
她还真是小瞧穗禾这丫头了,不声不响的,教兄弟两个为她争风吃醋。
这时穗禾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对上虞灵枝的目光,抿唇冲她笑了一下,模样瞧着更加憨傻了。
前些天早晨她看见阿晋从穗禾房里走出来,还想着孺子可教,这么快就俘获了郎君的心,唇角才牵起一个弧度,紧接着阿青也走了出来,二人剑拔弩张,绝口不提发生了何事,只让穗禾给个说法。
穗禾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躲到她身后才将这二人糊弄过去。
那时虞灵枝以为她受了欺辱,道是定会为她做主,让她别怕,可穗禾只是红着脸摇头,半晌才嗫嚅道:“娘子,我应当不是天底下唯一一个会为两个男子动心的nv郎罢?”
这话将虞灵枝给问住了,只是愣愣开口:“若他二人要你做个抉择呢?”
穗禾颇为苦恼:“可是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呀,我不想做选择。”
思绪收回,虞灵枝几不可察地又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等到荆复回来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