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无论是别人给你规划的,还是你自己设定的。”
“有的,我每天都有必须达成的目标量,还有需要全身心投入的时间,有……非常清晰且严格的计划。”
“很好。将一个庞大的项目分割成每日必须完成的小任务,是管理的关键,能有效推动目标的实现。那你到现在为止,是否都完成了这些每日任务?有没有拖延?”
“没有拖延。”主要是不可能让她拖延,教练会一直盯着她完成的,“我每天都按时完成了……可是,我总觉得我完成的质量b较一般。”
教练对这些细节似乎并不太过苛求,也许是因为她的伤痛,又或许是他对她没有那么重视,反正各种原因交织其中。
“明白了,那么可以确认,你目前受影响的主要因素还是昨晚提到的那几件事。我们从今天起,将这些问题一一解决。”
“嗯,好的,主人。我都听你的!”
她感觉好像听见了主人那轻微的笑声,又觉得也许是窗外的风轻轻敲打着窗棂,无论是什么,都撩动了她的心弦,只因为主人的话。
“首先,有两件事都已成为过去,你现在是否还在在意?”
陈岂岩知道主人提及的是那两件事:一是母亲的失约,二是b赛的失败。
坦白说,才过去没几天,这些事的确还在她心头徘徊,很难快速褪去,因此她诚实地回应:
“是的,主人,我仍然在意。”
“好,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那么,我们先来谈谈你母亲的事。”
“嗯,主人,您请说。”
“首先需要明确的是,你确实已经把你工作的事情告知了你母亲,对吧?”
“是的。”
陈岂岩点了点头。其实不仅如此,她还为母亲订了机票,母亲也曾承诺过会来,可最终却没有出现,也没有解释一声。
“嗯,那么请原谅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有些……直白,甚至会让你感到难过,但你必须面对这个事实:这件事的责任在于她,而不是你;你不该因她的错误而惩罚自己。”
对面顿了顿,继续说道:
“arian,与家人的相处,是人生中的一大难题。遭遇挫折是正常的,但如果问题根本不在于你,你就无能为力去改变它。你能做的,就是调整你对这件事的看法,明白吗?”
陈岂岩宛如被雷电击中,整个身t都在发烫,嘴唇颤抖地问道:
“您的意思是,让我不去在意母亲对我的冷漠吗?可是……”
“arian,我不是要让你忽视自己的感受。你当然可以感到悲伤、失落,甚至痛苦。你可以大哭一场,如果可以,我会递给你纸巾。”
他本来想要说给她肩膀,然而理智瞬间回过神来,制止了这句有些暧昧的话。
“但在情绪得到发泄之后,你要学会让悲伤和泪水一起,顺势流向大地,而不是在泪水的海洋里沉溺,止步不前进。那样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陈岂岩已然泪水盈眶,只是她习惯了无声的哭泣。
谢之白那敏锐的感知力,瞬间捕捉到了她默默流泪的细微动静,心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却又如烟云般迅速散去,使他难以捉0。
但他还是决定先不继续讲下去,就在此刻陪她哭泣。
片刻之后,他终于没有听到丝毫啜泣声,才轻声问道:
“好些了吗,arian?”
“嗯,”陈岂岩用手背拭去眼泪,随即想到什么,立刻问道,“主人,您怎么知道我在哭?”
问完后,她的心中闪过主人那无所不知的敏锐,却没想到主人会给她意料之外的答案。
“因为,我是你的主人。”
陈岂岩回想起刚了解这个圈子的知识时,总会被一些言论刺痛——
“无论什么时候,nv贝应当全心全意服务于主人,nv贝的存在意义就在于主人……”
这种剥夺个tx的言辞,令她极为反感。
做谁的附属,成为谁的奴,这样的要求于她,犹如将一个完整的灵魂生生撕裂。
她固然享受调教中带来的快感,却始终清醒地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一段纯粹的ds关系。
在这场关系中,主人与nv贝的互动终究是一场游戏,一场为了满足彼此yuwang的游戏。
也只有在这场游戏中,她才愿意臣服于主人,但这种臣服的权利始终掌握在她的手中。
一旦出现不适,又或者说,一旦游戏结束,她会毫不犹豫地推翻对方,拒绝让他成为她的主人。
因此,她从不将主人神化。
因为神坛即是祭台,神化对方就意味着将对方妖魔化,把他的人x烧毁。
其实说到底,主人也只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而她也知道,一个正常人,尤其是一个正常男人,一旦被认作主人,必然会拥有上位者的优越感,这也是他享受这场游戏的乐趣所在。
她理解,也愿意满足这种需求,只要他同样能够满足她的yuwang。
只不过,她万万没想到的是,brian竟会说出“我是你的主人”这样的话。
“主人”这个词语,本身就暗含着等级之分,而“我是你的”这一说法却削弱了这种等级感,反而带来了某种意味深长的附属感。当两者结合,便呈现出一种奇妙的平等意味。
brian没有说,她是他的,nv贝;而是强调,他是她的,主人。
这一句话,在陈岂岩听来,也许是他无意识中透露出的观念——他们之间是平等的关系。
这种被尊重的感觉,在她心中层层叠加,最终完全包裹住了她的灵魂。
而事实上,谢之白的确是无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会这么说,甚至都无法解释其中的意味。
但在陈岂岩看来,她已然领会了其中的内涵。
他之所以能说出这样的话,正是因为他尊重她,想了解她,更关心她,这也解释了他为何能如此敏锐地察觉到她内心的波动。
不过,冷静下来后的陈岂岩,也重新思考了主人的建议。
她向来聪慧,自然理解主人说的道理。
她也明白,人不能总是活在回忆的泥沼中,而应着眼于当下与未来。
可是,对于母亲,她却始终难以释怀,总会忍不住格外在意。
或许因为,她自幼便跟着母亲长大,她的一切成就都深深扎根于母亲的支持当中。
她无法坦然接受母亲不ai她的事实,宁愿一次又一次地挣扎,试图换来母亲那微弱的关注,哪怕只有一丝。
所以,尽管道理早已明白,情感却依旧难以自拔。
但好在她知道,不能再让自己越陷越深,而是要学会在迷途中找到出口。
此时此刻,她细细品味着主人的话语——不该用他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人无法改变别人,唯有改变自己对事对人的看法与态度。
她咀嚼着这份启示,渐渐明白,也许,她可以尝试着做些什么,来拯救自己。
“主人,我在想,也许我该试着不去想母亲的事了。我会将它搁置在一旁,等到任务完成后,再来面对它、解决它。您认为,这样是否可行?”
如果暂时无法承受这份残酷,那就将它封存吧,待时光稍稍抚平棱角,再去触碰。
“可以的,arian,这也是一种智慧,你很善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