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思索着:「现在敌众我寡,况且薛军打劫百姓财物,自当将军粮补给充足;反观我军,沿路赈济灾民,故难以抵挡对方攻势,目前也只能休养生息,先获民心,只可智取,不可因敌人挑衅便冒然出兵。」
殷开山忍不下这口气,反驳道:「就让我领兵出战,必可一战而胜。」眸光一转见到刘文静那眼眸紧紧瞅着秦王,於是便抬高音调道:「文静怎地一直瞧着秦王。」
刘文静便道:「我只是觉得秦王脸se有点异样,那眼白略呈h腊,脸se红咚咚的,一副是发热样,不过应是我看走眼。」
世民那低沉的声音由唇瓣缓缓逸出着:「可真的好眼力,原先是怕让众人担心的,这些日子,每天重覆发热,现在只感全身虚脱,随时有可能倒下,大夫说是患了疟疾。」
隐身在帐中的伊岐突地一抖着,心万般震惊的凝看他,唐军的主将若倒了下,这仗可得怎打,一缕忧心顷间漫上她的心头,顿然面se灰白,该怎麽办才好。
李世民豪迈的仰脖一笑:「我想这病应过个几日便痊癒,诸位不需过於担心。」但是他目光朝殷开山掠了一眼,又很快将目光收回,俨然长者般口气道:「目前时机未到,不管薛举如何挑衅我军绝不可轻敌,以守为攻才是。」他也知此次跟随而来的唐军八总管等大将,只图急功近利,冒险轻敌,因此谆谆告诫,希望众将能紧遵其命。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李安远,则时提出了他的疑问:「若是以守为攻,秦王可有御敌之策。」
「我想请李将军派人加深军营驻紮处的壕g0u,并筑防卫壁垒,此事愈快进行愈好。」世民仍是不放心,眼神再度凝望着殷开山,「务必等我康复之後,我自能打败他,诸位切记我的一番话。」眸光转向众将:「你们先告退了吧!」
刘文静等人便先退了下。
她见到思念许久之人,心思一转,有道光轻落了下,现身在帐门口,还没待她出声,帐内之人那严厉的声音便先开了口:「你是谁,这样的深夜中……」掀起帐门而出现。
抬眸凝伫,那心跳几乎要止歇,全身的血ye都沸腾了,露出水灵灵的翦眸,愣愣地看的他。突然间,脚下一滚地,被这男子环住,整个人扑倒在他怀里,头牢牢地贴在他x口,那不知名的淡淡香气,安定了她的心神,俩人相拥倩影绰姿,投影在淡淡的月se下。
世民难掩诧se,稳住语气以淡淡的声音响起。「怎麽突然离我而去,四处寻你,苦无消息,不管为何,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了,公主!」
李世民并非随意之人,但此时只想将心中那份悸动好好呵护着,这忍着丧国之痛的白净莲花,强烈的想要得到她。
良久,依岐这才回神头来,惊慌得离开他怀中,眼眶微微发热。
「你是不是病着?」看来有些手足无措的,微敛着头,纤手颤着抖抚着世民额头。
「这……」她吓得连连後退,叫了出来:「好烫!世民哥哥,你病得可不轻,这应如何是好。」心里那担忧的泪水泛涌了,她用衣袖楷了下,这可是血染杀场之秋,谁胜谁负谁能说个准,但是古代医术并不发达,治疟疾,非简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