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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自会再见(6 / 8)

了,在香怜身上0来0去,“小姐,吓si我了,你没事就好。”

“刚才那人是谁?”

“好像是镖局的人,什么三当家?听周围的人说的,他们好像都认得。”

押镖的人经常抛头露面,被认识很正常,香怜急匆匆地下楼,云秀赶忙追着下来:“小姐,你去哪啊?”

前方围了一圈的人,都在笑哈哈地说话。

“不愧是三当家,竟能徒手制服这样一匹疯马。”

“就是,三当家本事大着呢!”

男人牵着被驯服了的马走过来,听到周围称赞自己的话,也没什么表情,只是说:“应该的。”

群众们刚才被吓得不轻,待马被收服又开始怒气不平,“不知道是谁家养的马跑了出来,伤到人了怎么办?”

“就是,我差点就被踩到了,魂都给吓掉了。”

“多亏了三当家的啊!”

香怜看着男人年轻沉静的面容开始怀疑人生,不是说跟自己爹一样大了吗?怎么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来不及思索更多,牵着马匹的男人就朝自己走来。

“你没事吧,刚才事出突然,冒犯了姑娘,不好意思。”

香怜连忙摇头,“怎么会,我还得感谢公子救了我的命,倘若不是您,我恐怕早就成了马下亡魂。”

男人颔首,“你没事就好。”

回首向围观人群大声道:“诸位,马已经被收服了,各位自行散了去吧。”

人群散去,周围只剩下一马三人,男人没有问等在一旁的nv子,直接牵着马打算将马还回去,这是哪家的人,不会养马还非要养。

到了一户人家,男人奇怪地转过头,身后两个nv子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你还有什么事吗?”

“敢问公子可是镇东镖局的三当家?”香怜走到他面前问道。

“是。”

香怜皱了皱柳眉,失礼地问:“我不是听说三当家快四十岁了吗?怎么您看起来这么年轻?”

男人失笑,不好意思地0了0脸,“我三十有四,生了张不显年纪的脸,到是麻烦。”

“怎么会是麻烦呢?”

男人低笑:“你不是跟了过来吗?”

香怜一愣,羞红了脸。

待男人将马匹归还,出了门一看,刚才的小nv子还等在一边,太yan虽然半落,但温度还是不低,小姑娘额头甚至沁汗了,仍固执地等在那,他一向不碰这么小的姑娘,且也不娶妻,是以觉得麻烦。

绕到后门准备回镖局,路过绿豆粥,又缓缓停住脚步。

“小姐,这位三当家该不会偷偷跑了吧?”

我有这么吓人吗?香怜抹了把汗,又不是要吃了他,怎么跑得这么快,她现在已经不把三当家当目标了,只是想再次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世间有残害你的亲人,亦有不计回报救你x命的陌生人,香怜感激,对三当家已生出对待长辈的恩情。

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出来,料想三当家应当是嫌麻烦,从后门溜了,香怜也转过身,打算回怡红院。

“哎哎哎,两位小姐,留步。”

香怜停住脚步,看一位挑着担子的汉子跑过来,热情地舀了两碗绿豆粥出来,还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凳给她们坐,“这位小哥,这是何意?”

小哥笑道:“是一位大爷包下了我的绿豆粥,让我送给站在这户人家面前的姑娘,还让我跟姑娘说,快回家去吧,外面天气炎热,仔细了身子。”

“小姐,这三当家的人真不错。”

回怡红院的路上,云秀一直在赞美三当家的,什么武功高强,俊美无双,香怜耳朵都要起茧了。

青楼白日里没有夜里喧嚣,但今日香怜敏感地感觉到了不寻常,那些平日里对她不看在眼里的nv孩子,视线却若有若无地打量他。

一开始只当香怜是过客,对她们构不成威胁,怎料昨日对所有人都不怎么理睬的沈三公子却对她青眼有加,且今日又听说音娘让她去接触镇东三当家的,这下nv孩子们都不再轻视她了。

香怜苦笑,知道这件事藏不住,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不过几个时辰,她要参与竞选花魁的事情就人人皆知。

“怎么,有压力了?”音娘笑道。

“确实,姑娘们都太优秀了,我当日实属说了大话。”

音娘意外,“这么快就气馁了?”

香怜再怎么自信,也不过一个十七岁不到的nv子,今日遇着沈思凤g起了往事,又被镇东三当家的救了一命,不知该感叹命运无常还是造化弄人。

“今日,镇东三当家的在闹市救了我一命,我已经没有办法去g引他了。”

“哦?就因为这个?”

香怜羞愧地低下头,她没办法g引一个长辈,而且此人还一幅侠义心肠。

“就算是圣人,也有七情六yu,你以为一个令人敬仰的男人就没有yuwang吗?”音娘笑得很有韵味,那是长期浸y在男人堆里才有的自信,“恰恰相反,越是身居高位,越是位高权重,他们的yuwang就越强烈。”

“且看今晚三当家的怎么选吧。”

“这是何意?”香怜问。

“三当家的早就吩咐人过来同我说过了,今日要找人陪,本来我想让你去,但看你这样,还是让明灵去吧,那丫头也晓得如何伺候三当家的。”

香怜点头,自己玩闹的x质偏多,还是不要坏了明灵的好事为妙,得了这怡红院的花魁,不仅会在扬州城的圈子里打开门路,也随时有走的自由。

听闻明灵从小喜欢的人便就在扬州城里,只是双方地位悬殊,不过那人今年松了口,若是明灵蝉联,便娶她进门。

香怜午睡起来,天边已挂着晚霞,睡得香甜的她脸se红润,痴痴地看了会火红的天空,思绪乱飞,云秀伺候她洗漱好,香怜换了身衣裳便往前院走去。

镇东三当家的已经到了,香怜隔着门帘,看到明灵正伺候着他在喝酒,两人有说有笑,刚喝了几杯,明灵便抱着把琵琶弹唱起来。

婉转如h莺般的嗓音惊醒了香怜,转了个身就往池塘边的小亭子去,坐了下来想事情,云秀站在一旁,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云霄近日里不见踪影,而云流说是今日回的,现在却扔不见人影,大哥和二哥,也不知道回扬州了没?怎地三哥先回来了,还是说他们去的不是同一个地方?香怜不懂。

云秀站在一旁打了个呵欠,香怜见她疲惫,便让她先回去歇息吧,自己再待会儿就回去了,晚上不要她伺候了。

本来想推辞,奈何昨夜差不多一宿没睡,就算今早补了眠,然现在已经困意连连,云秀便告退了。

池子里有几尾金鱼,快活地游来游去,香怜不由得问道:“小鱼儿,你可知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人都不知道她为什么活着,鱼会知道吗?恐怕它连自己是为什么活着都不知道。”

香怜转过头,多日未见的云流风尘仆仆地站在她身后,手中还拿了什么东西,向她递过来。

“这是什么?”

“鱼食。”

香怜便抓出一小把洒向池塘里,鱼儿们便欢快地游来游去,追逐着美味的鱼食,像追逐一生的宿命。

“鱼儿被养在鱼塘里,给点鱼食就能满足了,倘若给他们换个地方呢?”

香怜不解:“你是何意?”

云流负手而立,看着布满晚霞的天空,眼神深邃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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