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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老师(5 / 25)

打开门,发现公车狂飙至站牌,吓得我们赶紧关门,追着公车跑到下一站。

好不容易上车,我气喘吁吁,老命都去了一半。

「对、对了……你那台车,现在呢?在哪?」昨天回家时,本想要问边际关於老爷车的下落。碍於我的行为太过智障,y生生把问题吞回肚子里。

再怎麽样白痴,也不能在边际的伤口上洒盐。

如今我们跑了一段路,累得半siok,只有我累,长期有在做t能训练的边际是脸不红气不喘,气氛正合适,顺利问出口。

「昨天我请助理来等道路救援,接着让他带着我的证件和行照那些,办理报废。」

「报废?」我惊讶地瞪眼,喘都不喘气了。

「是啊,本来就是老车,报废很正常吧?」

不正常,这不是我所认识的边际。

「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昨天那样,就把车子报废了?对不起,我当下真的是--」

「老实说,会做这个决定,的确跟昨天那件事有一点关连。但我本来就决定要买新车,家里只有一个车位,报废是迟早的事。」

我yu言又止地点头。

「改天,我们去看车好吗?去看你喜欢哪种车。我记得你上次说,你喜欢休旅车,我们就去每家车厂看,哪台好。」边际大概是看到我一脸便秘,笑着转移话题,用来安慰我。

「上次你看的那家就很好,我记得那家的休旅车刚改款,後方增加冷气出风口。」

「你最多就是坐前面,管後面有没有冷气出风口。」

「唔。」新车从看到牵回家,弄妥一大堆手续,至少也要一个月。如今我们只剩下到数二十四天,能不能坐上新车都不确定。要是能坐上,肯定是我们企划失败,没有离婚。

到时候,我想和边际积极备孕。最好生两个孩子,一男一nv。

等孩子们陆续出生,我们带他们出去玩,就会坐在後座。

可这些都是我的想像,和边际说,是在增添他的压力,这样不好。

「反正,多了一样设施,很好。」

边际温柔地笑着,拿出手帕,让我擦脸上的汗。

「边际……家里的主卧房,原本是你爸妈睡的吗?」

「是,怎麽了?」

「没事,就是问问。」

还记得边际的父亲,也就是我公公长的模样。

公公是位迁台的外省人,很博学、很绅士,生前在国家图书馆和博物院,做修复古书的工作。公公的年纪b婆婆大很多,婆婆是公公来台後另娶的妻子,嫁给公公後,後年生下边际。

决定与边际结婚时,公公病重,住在荣总的单人病房里,每天都有好些人去探访他。

他骨瘦如柴,眼睛却十分明亮,每个人都认得出来,也看得清楚。

边际和公公说,要与我结婚。公公则用他苍老缓慢的声音,要我们好好在一起,用心照顾彼此,既然决定好婚姻大事,便是成熟的大人了,莫要三心两意,得有担当才行。

我们连声称好,请公公放心。

登记结婚不到一个礼拜,公公过世了。我们原本决定好的婚礼,随之取消。

婆婆在丈夫过世後,jg神很不稳定,主动提议要拿公公留下的退休金,去住养老院。一住,住了八年,现在不断持续着。

「改天,我们一起去看你的爸爸妈妈吧。」婆婆待的养老院不远处,是公公骨灰摆放的地方。

边际明显愣了一下,後来点头说:「好。」

或许是我嫁进门不久,公公就撒手人寰的缘故,婆婆始终认为我是个扫把星。对我总是酸言酸语,没什麽好脸se。先前我挺不高兴的,不愿意热脸贴人冷pgu,索x不多加理会。

但因为我没有向父母好好g0u通,让父母理解各种突发的情况,导致父母觉得边际是个没担当、没能力、不疼老婆和吃软饭的人渣,对边际的态度一直都是--恶劣。

面对恶劣态度的岳父岳母,边际也没对我抱怨和引起什麽冲突,沉默聆听、安静承受。

前年年底,我妈走路不看路,摔了一跤,右小腿的骨头断了,得在医院躺十天半个月。我爸年纪大,没jg力照顾;我则工作忙,没时间看护。是刚杀青的边际自告奋勇,主动协助我爸,照顾我妈的生活起居。

不过我某日下班,去医院探望,在门外听到我爸对边际冷嘲热讽。

说边际是吃软饭,没有个正当的工作,才会有这麽多时间,待在他们身边,试图讨好他们。

我气得要抓狂,推门想和我爸大战、理论三百回合,可碍於我妈刚睡下,及边际的脸se非常平静,我只能吞下各种不满。一次、两次、三次……连我都逐渐麻木,放任他们不管。

想到,就是一笔笔烂帐。

难怪我们吵着要离婚时,边际听我不想离婚的理由是「不知道该怎麽和我父母说」,他的反应会这麽大,直接说我父母不喜欢他,他怎麽知道怎麽做。

事实证明,我爸妈真的很不喜欢他,身份对调,我也无能为力。

唉,都是我自造孽。

「叹什麽气?」边际突然问我。

原来我在不知不觉中,把心里的叹息实t化,被他听见。

一时间,我说不了实话,只能开始瞎掰鬼扯:「我就是想着,好久没去z市市区,竟然要趁这种机会,去追赶新cha0流。」

听了我这理由,边际微微一笑,说:「那今天我们逛个彻底。」

转乘各种交通工具,我们直奔定情地点--悠森公园。公园里有不少的家长,带着孩子来野餐玩耍,还有老师在教小朋友滑直排轮。整个场所热闹非凡,笑声和尖叫此起彼落。

「若我们一结婚,就开始备孕,那小孩差不多也和他们一样大了吧。」边际看着眼前的景象,有感而发。

边际向来看重我的情绪,很少会提到关於孩子的话题。会这麽说,肯定是因为极度渴望。

停顿了几秒钟,边际後知後觉发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抱歉,我不是想要--」

「道什麽歉啊,你会想要很正常啊,是我不懂事,之前没替你着想。」

我知道边际绝对会是个好爸爸。

他有温和善良的个x和足够的耐心,能给予孩子一个美好的童年。

「也不是你的错。」

很多话题,到最後都会变成这样结尾。哪怕边际的妈妈老是在电话里唠叨,要我们赶紧怀孕生子,他也不会责怪我、催促我,凶我半句。

牵着他的手,我对他微微摇头,没再和他辩解责失。

事情都过去了,时间不会回头。仔细想来,这件事似乎与谁的过错无关,只是当时看重的事情不同,做出至今会後悔的取舍。

从悠森公园的北门一路走到中央的露天舞台,舞台上有不少学生在准备晚上的演出。彩排、弄道具、调音乐,忙得团团转。

「九年前,这舞台新建好,租金贵得要命。为了新剧本,剧团的每个人出钱集资,几乎都要倾家荡产了--因为这样,我还不敢约你出来吃饭。」边际与我远远观望,说起了过往。

「为什麽不敢啊?」

「没钱啊,怕吃完要你请客。」

从很多细节,能看得出边际是个很有自尊的人。哪怕多苦多难,他都不曾对我喊过一声苦。经济状况多恶劣,也不会寻求我的支助。可我爸妈什麽都不理解,总是把话说得很难听。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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