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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2 / 8)

了。

“不应该把猫带进来。”

“不应该没拒绝他。”

“不应该不躲开。”

他一一陈列,越说越委屈,忍不住哽咽了一下,又要道歉:“对不起不应该喜欢你”

愣了一瞬,他说:“哭什么?”,又耐心去擦易怀临的眼泪。

数泪珠子般砸下来,越来越多。

“易怀临,我给过你机会了。”

“什么?”

总是哭,让人心疼,他只好说:“别哭了,泪怎么这么多?”

“我不知道。”易怀临哭得发抖,又忍不住回应对方。

说是吓到也没那么严重,陈则言突然跟换了一个人一样,步步紧逼,句句追问,几乎要全盘爆出,易怀临还是害怕的。

怕下一秒,他好不容易留下的人又走了,他没有理由再去找人了。

“去睡吧,不早了。”陈则言后退一步,握住门把手,低声说,“可以让猫进来,不可以不吃饭。”

很轻,轻地像一缕风,转瞬即逝。

然后离开了。

易怀临迟钝了一秒,走向前,握住门把手,直到被自己的体温捂热才松开,脸很烫。

“这么久?”赵颂祺从床上弹起来,把手机一扔。

陈则言开了窗,看着外面的景,沉声说:“嗯,等不及了?”

“那倒也不是,就是你家隔音没那么好,”赵颂祺笑得吊儿郎当的的,“把人家欺负哭了?”

“你可以直接说你在门外。”陈则言点燃了烟,徐徐吐出一口烟来,“听了多少?”

“没听清多少,反正听到他哭了。”

“没办法,我也不想听,可是你家小孩儿明显不对劲啊。”他转念一想,又问,“你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什么?”他反问。

“易怀临喜欢你啊,你居然看不出来。”

“很明显吗?”陈则言的手顿住,烟雾在空气中燃烧又弥漫,“怎么我之前看不出来。”

“我不想多说了,不然你又得说我装文艺青年。”赵颂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他却说:“说吧,我听。”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吧。”

陈则言转过身,倚着墙,应了一声。

“你平时喜欢看他哪里?”

“没仔细看过他。”

“你对他有感觉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赵颂祺让他把烟掐了,等烟味差不多散去,才说:“多看看他的眼睛。”

不看的时候不明显,看了之后,他的每一眼都带着绵软的爱意。

“没什么可看的,”他手里的烟都要揉搓烂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我是他哥。”

“好一个爱而不得。”

赵颂祺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说:“然后你就看着他谈恋爱,找女朋友或者男朋友,跟别人接吻上床,最后可能结婚生子,也可能去个同性恋合法的国家结婚,对吗?”

“太或者说,让他看着你这么做。”

“我不了解你弟弟,不过依我看,他应该会一个人。”

他越说越离谱,甚至还要再说下去,陈则言让他闭嘴,语气是无法控制的恼怒。

“他不会,我也不会,你别说了。”

越抗拒,越痛苦。

“陈则言,我没见过你这么喜欢过一个人。”赵颂祺似是叹气,觉得无奈,“你迈不过去那道坎。”

“哪道坎?喜欢他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

他一句句疑问,不等回答,宣泄所有的情绪,音量不受控制地提高:“我是他亲哥,我他妈能怎么做?!就算在一起也会分开,早晚的事,难道他们会同意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吗?还是同性恋。”

在陈则言说完这句话后,一切都陷入安静中,最后他终于开口,语气很轻,很淡,“这辈子不可能了。”

清脆的碰撞声隔着门板惊醒了三个人。

爱你的人如果没有按你所希望的方式来爱你,那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全心全意地爱你。——玛格丽特·米切尔《飘》

“你不去看看?”赵颂祺起身要出去,又被拉住。

“没事,你先睡,我去。”陈则言拍了拍他的手背,让他一个人休息去了。

出了门,手机还在地上,捡起来看,只有角碎了,轻轻一碰还掉碎渣。

他没有进门,只是隔着一扇门,听里面的声音。

易怀临不知道他有没有出来,自顾自的下定义,笃定陈则言不会出来看自己,把门一锁,咔哒一声,像是被这一声被砸了一拳在身上,他脱力地靠着门,坐在地上。

脑子里都是陈则言的话。

他没有哭,只是蜷缩起来,沉默着,渐渐地开始自我怀疑,自己一开始就做错了?

我能怎么办?

我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

初中时,他没有几个关系好的朋友,做什么事都是一个人,甚至会被人针对和孤立,没有原因,那些人就是看你不爽。

初一运动会,他被人恶搞,不明不白地参加了三千米长跑,本来那天他就发烧了,没有替补的人,硬着头皮上场,跑完就去吐了,带着口罩,一个人去了医务室。

那天陈则言也在,朋友摔了,他陪着去的。

易怀临吃了药,不打算输液,昏昏沉沉走了回去,差点摔倒,是被陈则言扶住他,芬芳馥郁的香味包裹着他,以及那句“同学,你没事吧?”让他感到委屈。

从头到尾,没有人看他一眼,因为陈则言的一句话,他忍不住眼眶发酸。

“你手臂擦伤了,你不知道吗?”陈则言从给朋友带的药里,拿出棉签和碘伏给易怀临涂上,怕他疼还会问他疼不疼。

易怀临压抑着委屈,说没关系的。

可陈则言还是放轻的力度。

少年的心动再此刻具象化。

高一时,他们成为了同桌,可是陈则言不记得他了。

这也正常,陈则言的追求者太多了,从始至终都被繁花拥簇着,像他这样的暗恋者,敢露出来的喜欢如蜉蝣撼树一般微弱,怎么可能被记住?他一直都这么认为。

能成为已经很好了。

可是,

谁想跟你做朋友?!

谁他妈想跟你做家人?!

无数次告诉自己这样做是错误的,要克制住,但看到喜欢的人远离自己,跟男性或女性朋友走近就难受得想起,像个其他人一样靠近他,又那一句“我是你哥”扎了一下心脏。

和家人生活在一起,表面上兄弟恭维,其实想用力地拥抱亲吻他,告诉他我喜欢你,不是弟弟对哥哥的喜欢,是恋人的喜欢。

却不能这么做,以亲人的名义站在他身边,打着亲人的旗号肆无忌惮的看他。

每次叫的那一声“哥”都是违背道德的,每次应的那一声,都是克制的。

他们的关系,早就被身边的朋友猜测了大概,就算不说,也心照不宣了。

“不进去?”

“不去,没必要。”

隔着门板,陈则言故意说给他听,然后离开了。

为将来的难测,就放弃这一刻。

一墙之隔,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藏起来心里的喜欢。

门关上的那一刻,脸颊也跟着潮湿,他哭得发抖,泪流满面,喉咙酸痛地发出声,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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