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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意(2 / 11)

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来,回了别墅,再出来是端着一个塑料盒,里面装着一点吃的。

“没猫粮,你将就一下,一会儿去给你买。”

“易怀临,不许摸它。”身后传来陈则言的声音。

“它不抓人,”易怀临没转头,闷声说,“好吧,不摸了。”

易怀临说:“你被他抓伤过?”

陈则言说:“没有,差点。”

“好吧,我觉得他挺乖的。”

“回去吧,别看了。”

“好的。”

陈则言把东西放玄关柜子上,换了鞋,去了厨房,“阿姨请假回家了,我做饭,你吃什么?”

“都可以。”

其实他并不饿,只是没有吃过陈则言做的饭,他想试试。

曾经幻想的事情,也在此刻实现了,靠着这层关系。

未来,他们会住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过节,一起跨年,一起吃饭,一起做很多的事,但都是靠的这层关系。

易怀临不想要了。

我们所感受到的情感并不会改造我们,但是会让我们有那种想要改变的念头。3

他想改变,想告诉易挽清他喜欢男人,准备的来说是他喜欢陈则言。

可是他不敢,一个字也不敢说。

如果有人问他,你是不是喜欢陈则言?

他会说是。

如果有人问他,你是不是喜欢你哥?

他会说不是。

如果所有人都知道陈则言是哥哥,再去问你是不是喜不喜欢他?

他会沉默,最后摇头否认。

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像一个长辈,易怀临想:他真的在努力成为一个哥哥。

“哥,需要我帮忙吗?”他还是走过去了,说了这个称呼,以为这样能遮住他的喜欢。

陈则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最后说:“把菜洗一下,在案板上。”

“好。”

两个人挨得不远,一举一动,余光都能看到。

“好了,”易怀临还不想走,又问:“我切菜吧。”

“不用,别伤着。”

“好。”

易怀临还是被打发走了,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哥,我能去喂猫吗?”他主动找话。

没有回应,正当他以为陈则言不想理自己时,陈则言端着面出来了,去吧,快点回来,一会儿就凉了。”

陈则言已经坐桌上,拿起筷子了,易怀临又变了主意:“我吃完饭再去吧。”

陈则言嘴角微扬,笑得并不明显,没再说话。

饭后,易怀临又主动要去洗碗,陈则言同意了,却倚着门框看着他洗碗。

两个碗,两双筷子,六分钟才洗完。

“易怀临,我能看出来?”陈则言声音很冷。

“什么?”易怀临佯装不懂,“你能看出什么?”

“你觉得呢?”他直直地盯着易怀临的眼睛。

易怀临偏开头,说不知道。

上了楼,关了门。

陈则言出了门,两只小猫还在,他把猫盆放在地上,看着两只猫吃饭,吃完才拿着猫盆走的。

他知道易怀临喜欢猫,而且很想养。

易怀临之前提过一次,不过他家不让养,之后再也没提过。

——

2019年5月2日阴

我怀着无限柔情,永远爱你,但我的这份感情永远不会向你道出了。——纪德《窄门》

晴天,天空是深蓝色的情书,骄阳是落款的署名。

易怀临站起,看下小猫吃饭,一动不动的,比猫还要乖。

陈则言在二楼阳台上刚打完电话,不经意间看到了他,不知不觉就看入了神。

为什么会喜欢他?

——在形形色色的人中,没有人像他一样,短发时清爽利落,天热时会把刘海理到后面,露出白净饱满的额头,在操场上挥洒自如,晶莹剔透的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拥有蓬勃的生命力。长发时温柔乖顺,天冷时带着白色口罩和围巾,微分的刘海被寒风吹得凌乱,就在发尾扎个小揪,漂亮得独具一格。

他身材颀长,标准身高,身材精瘦,长得白净,头骨圆润,脖颈修长,锁骨漂亮,眸色黑亮,哪里都漂亮,哪里都动人。

夏天给人清凉的感觉,像是被冰镇的热带水果,穿着白衬衫干净纯粹;冬天给人温暖的感觉,像是温暖的小火炉,穿着暖色的棉服不臃肿反而板板正正。

善良,会帮助别人,哪怕自己不方便,会尽力照顾到身边每一个人的感受,会喂养流浪猫……

唯易怀临,他纯粹又干净,把美如此具象化。

离城到了五月份,气温飘忽不定,时而燥热难耐,时而气温骤降,易怀临穿着白t恤,抬着头,抬起手,虚虚地拢在一起,框住太阳。

让人不忍心打破这个画面。

转过身继续看着吃饭的小猫,易怀临笑眼弯弯,泪痣都那么可爱。

没忍住,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等它们吃完饭,易怀临蹲下来,摸了摸两只猫,“你们好胖啊。”

奶牛猫跟精神病一样,突然一跳,歪着脑袋看着,另一只狸花猫没什么反应,甚至露出肚皮让他摸。

“不可以摸它肚子,挠人。”陈则言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突然说了一句。

易怀临说:“可是,是它主动露出来的。”

陈则言并没有看到,不太相信,毕竟自己第一次就是因为摸了狸花猫肚子,打了狂犬疫苗。

“那也不可以。”

“哥”

“等熟悉了就可以了,听话。”

陈则言低头看他,他乌黑柔软的头发垂在脖颈处,很想摸一摸,刚伸出去的手又收回去了,“回去吃饭。”

“我不饿。”嘴上这么说,其实已经乖乖起身了。

陈则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几分钟后,易怀临已经坐在餐椅上了。

“不能不吃早饭,吃一点也行。”

易怀临咬了一口面包,闷声点了点头。

“哥,你不吃吗?”易怀临有些迷惘地看他。

“不吃,有点事,”陈则言很轻地抓了一下他的后颈,“吃完再去看猫,知道没?”

“知道了,”易怀临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哥你去哪里啊?”

“去接朋友,你去吗?”

“不了。”

陈则言走了,他还没吃完饭,吃不下了,他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又想到这是陈则言做的早饭,还是一点点吃完了。

“刚才你叫他什么?”易挽清做到桌前。

“哥。”

易挽清没没什么反应,轻声应了一句,看到桌上多出了一份早餐,问:“你做的吗?”

“不是,他做的,这份是你的。”

“好。”

陈斫这个点已经去了公司,没有他的份。

易怀临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并不多,假期一般都是闭门不出。上午易挽清说有事出去了,晚上才回来,陈则言也发了消息说晚上回家。

现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和两只猫。

他把易挽清养的花浇了水,喂了两只猫,完成了学习任务,一整个下午都无事可做,在没来到陈家时,他也是这样一个人,所以没那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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