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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渡的梦(150收加更)(h)(2 / 4)

轮带来靠岸时悠扬的号角声,那张清丽的脸颊上写满了茫然,过了两秒,她才想起来:“云渡?”

云渡头脑一热,翻身跳下来,将近两米的河堤,他却稳稳落地。

段缠枝微微张大嘴巴,待他落地后她笑着说,“那边其实有台阶的。”

云渡也心里嘲笑自己平时挺沉稳的,怎么一碰到段缠枝就净做蠢事了。

她吹着河风,抬起手仿佛要去抓河对岸的白塔,“多漂亮啊,可就这样被领导人封锁了六年,只因为在这条河上,他的儿子死了。”

云渡发现好像自见面以来,段缠枝的每段发言都那么口出狂言,那么大胆,她好像看不起加里特,看不起丰藤前任总理也看不起拿联姻作为利益交换的云家。

“你的任务吗?拍摄解封的顿河?”云渡指了指她的相机。

段缠枝笑着点头,轻快地“嗯”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只写自己感兴趣的稿子。”云渡又想到那几篇报道。

“哈?”段缠枝先是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我也想啊,可我没那么清高,我也是要吃饭的。”

“加里特叁殿下还要为五斗米折腰?”

河风突然变大了起来,吹得岸边的船帆”簌簌”地直响,云渡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清,但她始终没有答复。

直到他以为这句话要石沉大海,永远淹没在顿河的细浪里时,段缠枝回答了他的问题:“嗯,谁会不为既得利益折腰。”

“况且你觉得,我敢实名发表,那些东西被女王知道了,我这个叁殿下的头衔还拿得稳吗?很多事就是这样,想拥有一些,必须舍弃更多。”

一艘艘航船逐渐靠岸了,岸边凑热闹的人也都成群结队地翻身上岸,台阶处挤满了人,云渡踩着一块大石头,身姿矫健地翻上去,他朝段缠枝伸手:“要走特殊通道吗?”

段缠枝望着他伸下来的手,思考了两秒就抓住了,两只温热的手掌相贴,段缠枝个子高但手却很小,好像云渡的手可以完全地攥住她的两只手。

云渡一用力,段缠枝也被拉上去了,上来后段缠枝拍了拍裙子上蹭到的灰,她心情蛮不错地说:“看来有时候走特殊通道也不错?不过你怎么这么熟练,难道是高中时没少逃课翻墙?”

还真让段缠枝猜对了,云渡有些羞赧,笑了笑不说话。

段缠枝检查了一下相机,遗憾地说:“刚才拍的照片忘记保存了,看来我只能回去继续写我喜欢的报道了。”

她笑得狡黠,看起来了一点不遗憾。

“哪怕石沉大海?”云渡问。

“嗯,哪怕石沉大海,不过我有信心不会石沉大海的。”

第二次见面,云渡对这位加里特叁殿下有所改观了,他已经有点期待下一次见面。

第叁次见面来的很快,是在云家旁系的一位夫人的订婚宴上。

段缠枝好像很喜欢吃布丁,今天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吃布丁,这种宴会上真正吃东西的人少之又少,这些食物大多被丢弃掉,只有少部分会被二次处理掉。

“好巧,又遇到了。”

又是这样,云渡又控制不住自己,上前和段缠枝打招呼。

“不巧,我是知道你今天会来,向我哥哥要了邀请函。”

云渡眨眨眼,心头像是被蚂蚁爬过,酥酥麻麻的,“这样吗?”

一股难言隐秘的情绪像猫爪一样抓挠着云渡等待她回应期间苦不堪言的内心。

她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骗你的,其实是我哥哥突然要飞加里特,拜托我来一趟,造型都没来得及做。”

云渡的心像是被捧起又摔下,骤然抓紧,他看了眼穿着水蓝色长裙的段缠枝,细腻嫩滑的肌肤上是精致的布帛,一看价值就不菲,她头发草草地扎成丸子头,倒和这身装扮格格不入了。

”是云家人要结婚吗,我看请柬上好像是叫云茜。”

云渡脑海中幻想着段缠枝衣服的质感,手指节不自在地搓弄着,他声音沉沉:”嗯,云家的一个旁系。”

他其实没必要讲太多,可还是没忍住和段缠枝说了:“我的…表姐,二婚。”

还未来得及酝酿出更多话语,一阵不大的骚动就引起了段缠枝的注意,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被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拉扯住,大概是被迫的,女孩眼泪都流出来了。

段缠枝还是那么果断,提起脚边的一个背包叁两步就走过去了,云渡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那个包,原来他注意力一直放在段缠枝身上…没有注意到别的吗…

“先生,求求您放开我,我不做那种事情。”

男子下流的论调说着轻佻的话,将女孩羞恼地眼泪簌簌地流。

段缠枝踹开男人,也不顾什么礼节什么影响,她单臂护住女孩,没去搭理地上唉声载道的男人,反而询问女孩,“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女孩的手腕上有红痕,膝盖处还有不明显的淤青。

云渡也跟上来,他看了一眼就认出了男人,“方总,没去陪您的美娇妻,怎么在我表姐的订婚宴上物色新人物吗?”

被称呼为方总的男人面色一变,狼狈地站起身,云渡他确实惹不起,好在云渡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讨好地笑笑,寒暄两句未得回应,只能夹着尾巴绷着脸走了。

处理好女孩的事情,段缠枝慢悠悠地朝他道了个谢:“谢谢,有时候身份还是蛮重要的。”

舞台上,主持人开始朗读婚词,段缠枝则开始自顾自地摆弄相机。

察觉到云渡好奇的眼神,段缠枝大方地向他展示自己拍的照片。

“怎么样,特写照片。”

拍的刚才那个男人的,女生的脸她并没有拍进来。

“标题起什么才能足够吸引人?”

云渡将相机还给她,他摇摇头:”没必要,用这种小孩子的手段。”

段缠枝接过相机,“那我就做小孩子,而你做无趣的大人吧。”

云渡如今想到报复手段,下意识想到的都是利用经济制裁让他们低头,或者是用身份去施压,这是他在云家大环境熏陶下“潜移默化”形成的应对手段。

曾经那个逃课偷偷去酒吧玩乐的少年也变成行走于应酬场合,带着虚伪面具假笑的无趣的大人了。

段缠枝的稿子发表在约藤日报的一个角上,没掀起多大的水花,现在的人们哪里有兴趣关注报纸新闻,哪怕做成电媒,人们看到也都是下意识地滑走。

莫名其妙地,云渡给这篇报道加了把火。

就当是帮助这个命运同样可怜的小公主了,他这样给自己找借口。

温彼得堡最繁华的地段内,一座直拔云端高度的大楼内,男人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他仿佛觉得下属汇报的这件事十分有趣,“你说,云渡动用自己的势力帮了一个女人?”

他这个弟弟,很懂得蛰伏,可那又如何,难道装作谨小慎微的模样就能避免被拉扯进利益纠纷的名利场了吗?

太幼稚了。

他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有如此大的魅力,让云渡不惜在云译程面前暴露自己。

一张纸片像是折翼的蝴蝶,被云霖霄手中的打火机烧得四分五裂,最终化为灰烬,抱团蜷缩在烟灰缸内。

未被完全烧毁的一角纸片上,可以依稀看到一抹茶绿色的鲜活的颜色,就像段缠枝最爱穿的那件外套的颜色…

云渡有时候真的觉得两人很有缘分,半个月内碰到了四次,这一次还是因为他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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