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高喊“陛下驾到”,底下的人就乌泱泱地跪了下去,山呼万岁。
诸如关昊这样的使臣,代表的是一个国家而来,只行执手礼,却是不必下跪行大礼的,毕竟秦国不是这三国的宗主国。
“众卿平身。”谢琚携关宁一落座后,便让大家都起来了。
关昊趁着没有抬头时瘪了瘪嘴,要对着秦国皇帝行礼,他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
抬头时,关昊想看看这秦国皇帝是不是长了个三头六臂,怎么就能那么厉害,把三国都压制得厉害,却在看见谢琚身边那人时,方寸大乱。
“小弋!”关昊顿时忘了自己还身处异国他乡,竟然直接想着上前。
“大胆!”唐峰高声呵斥道,“晋太子是来秦国为我秦国君主贺寿的,难道就是这般礼数吗?”
关昊此时哪里有心思与唐峰争论,只盯着上方:“秦君身边那人分明是我幼弟!秦君为何谎称我幼弟失踪?”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不说谢琚了,就是下方坐着的众人,无论是秦国的还是别国的,都惊呆了。
“卿卿……”谢琚心慌了,要是他的卿卿真的是晋国皇子,他该如何?
关宁一拍了拍谢琚的手背:“无事的。”
安抚了谢琚,关宁一站起来,扬声道:“晋太子认错人了,我与你并不相识,又何谈我是你的弟弟呢?”
关宁一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这具身体确实是关昊口中那个“幼弟”的,只不过他不可能承认,一来是他不具有身体原主的记忆,更不会拥有原主的感情,二来他要是承认了,那谢琚必然落得一个亵玩他国皇子的名声,旁的人可未必知晓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关昊睁圆了双眼:“不可能!你若不是我的幼弟,又怎么会与我幼弟长相一致?”
关宁一坦然道:“除了长相,晋太子可还能拿出别的证据来证明我是你的幼弟?”
说话间,关宁一悄悄地抹去了手臂上的胎记。
关昊:“你的右手手臂上可有一块胎记?”
谢琚的心瞬间揪紧,关宁一的手臂上是有胎记,他昨晚还亲过那胎记,还说长得像月牙。
他的卿卿……当真是晋国皇子,那个失踪了的关弋?
谢琚满嘴苦涩,家国在上,他的卿卿身为晋国皇子,定然是不被允许和他在一起的,哪怕他们两情相悦,也抵不过横亘其间的两国。
关宁一丝毫不慌,他直接把袖子撩起,露出了右手手臂:“那在此就请各位帮忙做个见证,我究竟是不是晋国皇子。”
谢琚愕然的目光落到关宁一的手臂上,胎记居然消失不见了?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卿卿当真是神仙不成?
关昊的满眼期待落空,眼神都失了些神采,他冲关宁一揖了一礼:“是本宫认错人了,还请公子莫怪。”
明明长得那么像,怎么就不是一个人呢?
关昊闷了一杯酒,试图驱散内心的失落。
关宁一放下袖子坐回去,立即就被谢琚抓住了手。
关宁一小声道:“阿琚,你放心,我只是关宁一。”
谢琚想问问关宁一是如何做到的,可此时又实在不是一个好时机,只能按捺下疑惑,等晚宴结束了回紫宸殿再问。
关宁一回握住了谢琚的手,他能感受到谢琚在轻微地颤抖。
作为皇帝,站在世俗顶端,谢琚可以不畏惧世俗眼光,和关宁一永结同心。
关宁一是什么身份都不要紧,唯独不能是别国皇子。
秦国与另外三国交战多年,虽然也有往来,但是关系是说不上好的,而且哪有一国皇子被人压在身下的?
所以关宁一,不可以是晋国皇子。
“阿琚,我想吃菜,你给我夹吧。”关宁一为了转移谢琚的注意力,决定给谢琚找点事情做,免得他总是慌得不行。
至于其他人如何看他们,那他就懒得管了。
谢琚哪里能饿着关宁一,立马抄起筷子,按照关宁一的口味给他夹了菜:“是你爱吃的。”
关宁一晃了晃手:“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吃呀。”
谢琚这才意识到,自己慌乱过分了。
“抱歉,我有没有弄疼你?”谢琚松开关宁一的手,目光不住地扫来扫去,好像是没有勒红的。
关宁一优哉游哉的用筷子夹起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谢琚又给关宁一夹了些进碗里。
关宁一确实是有些饿了,所以在吃了一会之后才回答谢琚刚才的话。
他说:“别抱歉了,你应该抱我。”
作者有话要说:
关关的这具身体确实是晋国那个质子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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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略
谢琚很想现在就拉着关宁一回紫宸殿,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是他们才刚来,还有很多的流程没有走,根本就不可能离开,谢琚再慌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走。
群臣参拜过后就会有教坊司的歌舞上来,教坊司在关宁一长期的整改之下,再也找不出来先帝在位时奢靡浮夸的影子,所有歌舞伎也不必再为了哗众取宠而穿得衣不蔽体,被男人亵玩,被夫人小姐们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