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环继刚走出殿门就被人从后面给敲晕了,周围的人吓了一大跳,有女眷直接吓得惊叫了起来。
“凌侍卫,我不是说用迷药直接给迷了拖走吗?”关宁一无奈,凌轩朗一个手刀上去,直接给人劈晕了。
凌轩朗露出歉意:“关公子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有点儿激动嘛……”激动终于能对苏环继下手了。
“拖走吧。”关宁一赶紧挥手让他走人,然后跟受到惊吓的人说了声抱歉,“没有安排好,是我失职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关宁一还特别认真地揖了一礼。
受到惊吓的人:“……”你不失职是打算直接将人无声无息地带走不成?
“各位大人、夫人,新年快乐。”关宁一留下一句祝福,扬长而去。
“陛下……应该不会杀我们灭口吧?”有人惊疑不定地问。
“不会的,当今陛下不是一个随意杀人的人,况且要杀我们,刚才就叫侍卫把我们一并给打晕拖走了。”一个大臣说。
好像有点儿道理。
今日除夕,秦国国都,热闹传遍了大街小巷,绚丽的烟火在天空中绽放了一轮又一轮,而这秦国最尊贵之人,在这个家家喜庆的日子里,大动干戈。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是不是都上学去了呀?
你回来了
凌轩朗拖着昏迷过去的苏环继去了紫宸殿,谢琚这会儿又重新恢复了那副怕冷怕得要死的样子,哪里像在晚宴时那么精神。
“陛下,臣要把他给弄醒吗?”凌轩朗将苏环继一把扔下,苏环继的如同一条死鱼一般躺着。
“不必。”关宁一去案头抽出一张早已经晾干了墨的纸,又拿了一盒朱砂,“凌侍卫,麻烦你将他的手抬起来,在朱砂里按一下。”
凌轩朗看关宁一一手黑字白纸,一手朱砂,心下骇然,他万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法子。
趁着苏环继昏睡让他画押,这也太敢做了吧!
“凌轩朗,搞快点儿。”谢琚催促道。
“是。”凌轩朗对关宁一这胆大包天的做法不敢多说,关宁一会这样做,肯定是得到了陛下的授意的。
抬起苏环继的右手,捏着拇指在朱砂里按了一下,将手指染得红艳。
关宁一把纸张铺平,抓着苏环继的手就摁了下去。
纸张右侧,供词两个字写得分明,纸张左侧下方,苏环继的名字上,盖了一个大大的拇指印。
“苏环继对自己倒卖官盐、结党营私、非法侵吞田地等罪状供认不讳。”关宁一把按了苏环继拇指印的供词放回案头,收好朱砂,躬身下去,“请陛下下旨,惩处罪臣苏环继。”
凌轩朗:“!!!”为什么还有这样的环节!怎么不事先给他说一下,也好叫他有个心理准备啊!
陛下和关公子,真乃奇人也。
谢琚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圣旨,落了个国玺:“关卿,朕命你率禁军即可包围右相府,捉拿相关人等归案。”
唐峰随蔡旭去处理盐运一事还未归来,关宁一这才自告奋勇带队去围右相府。
关宁一接过圣旨立即出发,点了禁军跟他一同前往右相府,而在供词中涉及到的其他人,关宁一则派了禁军分别前去捉拿,等候发落。
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秦国国都大街上还张灯结彩,在满目灯火中,关宁一骑着马,迎着寒风直奔右相府。
左等右等没能等到苏环继回府,府上的人也静不下心来守岁,所有的喧闹都好似与他们无关。
“包围右相府,谁都不许放走!”关宁一翻身下马,一把推开过来阻拦的小厮,身后禁军有条不紊地左右包抄,一排排火把燃亮了黑夜。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苏夫人急急忙忙出来,她不认得这领头的英俊男子是谁,可她识得禁军。
除了陛下,还有谁能调动禁军?
关宁一一手高抬手中圣旨:“陛下有旨,右相苏环继,结党营私,危害朝政,右相府所有人扣押候审,敢反抗擅动者,就地处决!”
右相府瞬间吵嚷一片,混乱不堪。
“陛下一定是弄错了!”苏夫人跟苏环继夫妻几十年,哪里能不清楚苏环继干了不少勾当,但是她不能认。
“大胆!”苏夫人根本没能近到关宁一的身就被禁军给拉开了,关宁一漠然地看着她,“陛下圣意,你说错了就错了?”
这右相府,气派得能与亲王府相提并论,甚至更胜一筹,而这气派的一砖一瓦,都是苏环继,掏了秦国人民的血汗得来的。
“我们要见陛下!我们要见陛下!”
“我父亲是秦国右相,是秦国的栋梁,陛下不能这样对我们!”
“等老爷回来了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关宁一不耐地听着这右相府大大小小的十几口人嚎叫,心下鄙夷,享受泼天富贵的日子,你们何曾想过有多少秦国百姓比你们哭得更惨痛。
“全部带走。”关宁一越过试图从禁军手中挣脱的右相府的男女老少,带人往后面去。
陛下还等着数钱,他得把右相府给抄了,将账目清点好了,送去给他的陛下当新年礼物。
苏环继是在一个时辰之后醒的,他睁眼看见的是脏污的黑色屋顶,再一会儿,苏环继脸色大变。
这里是皇宫关人的暗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