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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1 / 6)

没有人好奇过她突然剪短的头发,只有某些人心照不宣。

高二下学期开始课业越来越重,丁宛心重拾课本,认真准备大大小小的考试,至於那些恶意的捉弄她逆来顺受。

丁宛心看着自己的模拟考成绩单,她隔壁的男同学把抄好的笔记还她。他们没有因此变成朋友,只是偶尔她会在他动作慢的时候把自己的笔记借他,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

那天回家,她原想向母亲开口要一套参考书,一向善於察言观se的她,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对,把话放在心上,没有开口。

洗完碗回房间,知道父亲又输了钱。傅趋光的赌场还在风头浪尖上,没有开张,他父亲就跟着镇上几个好赌的人随便窝在一个废墟墙脚又开赌了起来,小输小赢的就是消耗时间,她母亲知道了还是念他。

她和傅趋光的事一直是个秘密。傅趋光也好阵子没去她家了,因为过年那事一闹,她母亲对傅趋光有点反感了,加上他现在没有了收入。她母亲说镇前有户姓刘的家里有个儿子今年三十七了,个x木讷还没娶老婆,前阵子看过他们家宛心长得好,很喜欢,就是嫌她爸爸好赌,在菜市场跟丁母提起过这事,她母亲回了家很生气,直念叨她父亲担误了丁宛心的亲事。

那刘家家世还算可以,那刘家的儿子在工厂里也有正当工作,有稳定的收入,如果这婚事能成,丁宛心毕业了就可以嫁过去,嫁得离娘家又近,随时可以互相照应多好!

丁宛心一听这事,开始对镇前那户刘家特别留意,才知道她每次放学都会经过那人工作的工厂,他就是这麽注意到她的。

那天下雨她的伞被那群人恶意剪坏了,她淋雨回家,是那个刘家的儿子冲出来给她伞的。

那时她不知道他,只以为他是好心人,如今回想起来,那人年纪都大她二十岁了!一付愣头愣脑的样子看着她傻笑。想到这里,她给傅趋光打了电话。

他难得没接。这阵子傅趋光天天给她传讯息打电话,都被她以考试多拒绝了。

隔天考完试,学校下午就放学了,她拿着自己过年领到的那一点钱要去买本参考书,就被一群人拦下来。

来的竟然是厉招yan!

他拿出手机放了一段截图给她看,里面都是丁宛心当初为了接近他和他传的暧昧讯息。

她倒ch0u一口气,虽然担心过,但从没想过这些真的会流出来。

「你到底想做什麽?」

「你还有东西落在我家呢!我就想你怎麽一直不来拿?」厉招yan说得好像是同学间的嘘寒问暖,特别有礼貌,要不是他身後的人笑得不怀好意,她简直以为他们的事已经过去了。

「东西我都不要了。」

「当然要还你啦!如果明天你不来拿,我就把这些截图发给她们。」

「我不懂,你到底想做什麽?」果然那些人会针对她,都是厉招yan暗中指使的。

「当然是要你心甘情愿把衣服脱了。」

「你现在不是都有nv朋友了吗?大家好好过日子,放过我不行吗?」她哀求。

「不一样,乐趣不同的,你到时候就懂了。」他笑得人畜无害,她却心里发毛。

丁宛心颤抖着看他把手贴在她的脸颊上。

「明天放学之後我们在家等你,一定要来。」他说。

人走光了,丁宛心才回过神。其实她不惊慌,反倒异常冷静。事情再坏也就是变成众矢之的罢了,大不了闹到全校都知道,连老师也知道,日子还是照常要过。

她不怕。

被厉招yan和那些人掌控,才是她害怕的。

厉招yan错估她了。

这个下午她去了傅趋光家。屋子依旧静悄悄的,她以为傅趋光在睡觉,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他在客厅里,客厅正中央放了一个架子,上头盖着块白布。她站在门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如果没猜错,那白布里盖的应该是个si人。

她一直站在那,看着他们把si人抬出去。傅趋光坐在椅子上,动也没动。

丁宛心移步到他身边,看见他憔悴的脸。

「初六那天,我是想去给他找间安养院的。」可是那天因为公所停车场的自杀事件,他被带到警局,这件事就这麽耽搁下来。

最近他才打算要重新去谈这事。

「昨天晚上,我忘记锁门,他跑出去,跌进大排si了。你说这是不是我的报应?」

丁宛心说不出话,沉默地站着。

「如果初六那天没事,今天也不会出事。」他继续喃喃自语。

「傅趋光……」她抱住他。

他没有哭。他哭不出来。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她把他哄shang,让他好好睡一觉,又弄了点吃的放在电锅保温才走。

第二天还是往傅趋光家跑,他还躺在床上,昨天的东西也没吃,丁宛心叫醒他,才知道他根本没睡着。睁开通红的双眼,傅趋光说今天火化了。明天一早要回老家一趟,和母亲放在一起。

她轻轻抱住他,想给他一点温暖。

傅趋光回去了,那天没等到丁宛心的厉招yan也把截图「不小心」地传出去了。

内容到底有些什麽她也不知道,反正她们都说她不要脸。老师找过她,告诉她不可以谈恋ai,更要她不要去sao扰资优班的同学。

在学校里更没有人愿意接近她,到了期末,傅趋光一直没有回来,也很少跟她联络,他只说要修墓。

学期要结束的前几天,班上缴交毕业旅行的钱突然不见。

却出现在丁宛心的书包里。

可是那个书包不是她的!现在这个是忘在厉招yan家的那一个!

她知道是谁ga0的鬼,可是她百口莫辩。应该是说,她说什麽也没人相信。

大家知道她家境不好,会偷钱就是理所当然的事,老师说要记她两个大过,请她父母去学校一趟。

丁宛心的母亲在办公室赏了她大大一个巴掌,揪着她的头发,骂她丢人现眼。她母亲央求老师再给她最後一次机会,千万不要报警。学校也不愿意这件事闹大,愿意给她机会,并罚她整个暑假都要来学校c场拔杂草作为处罚。

早晨的c场上,空无一人,炽热的yanyan下,只有她蹲在那里汗如雨下。

丁宛心不是黏人的人,和傅趋光渐渐失了联络,她知道他们才刚开始就分开,会这样是必然的结果,虽然心里老觉得哪里怪怪的,偶尔还是会想起他,但是她绝对不是紧迫盯人的人。她想,在他不在的这期间,她发生那麽多事,ga0得差点都要被退学了,他不知道也好,否则真不知会再闹出什麽事来。

暑假不知道过到了哪一天,刚从学校出来,她就遇到了傅趋光。

「晒黑了。」他说。

「你也是。」

没有人先提起自己的事,彷佛彼此只是在路上巧遇。

她跟着他到傅趋光的家,屋子里很久没人住,都是灰尘。她主动拿了抹布帮忙打扫,连床单枕套都洗了。晒最後一条被子的时候,傅趋光拉住她的手,吻住她。

她抱着他的腰,原本很多话想对他说,如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要这样抱着,享受这温暖就好。

傅趋光拉她进屋,上次见到她还是冬天,现在都已经热得只穿一件棉t了。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原来都已经整整一年了。

他热切地吻着她,把她的衣摆拉起来,脸埋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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